已经开始劝,赵祯终于忍不住了,发火儿质问包拯道:“他们逼我也就算了,希仁你一向不过问这些,怎么你也来说了?!你叫我立嗣,想要立谁?是为了讨好新君么?”
对这个话,包拯立刻回复道:“臣上书请求陛下建储,是为祖宗江山、宋朝宗庙之事着想。如今我早已经将近七旬,未必还能见着新君!再说我就一个儿子,早年就死了,无后可继,又能为哪个邀后福?!”
赵官家好不容易硬气了一回,因为包龙图这番话,又闭上了嘴巴不则声了。对于众人上书的事儿,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回复。
暂且不说东京那边,转眼之间,白玉堂来到天圣砦的日子,已经快要有两年了。周昕因为公务的原因,需要去一次镇戎军。借这个机会,周昕专门来了趟天圣砦,就为了见一见白玉堂。
作为玉堂多年的好友,其实周昕看得出来:自从平蛮回来以后,玉堂人就死了一半儿。展昭没了,对他的打击也不小。
上一次周昕告诉说,欧阳去南方赴任的时候,坐的那条船遇上了大风,不幸沉了,人也没有捞上来,玉堂沉默了很久。还记得欧阳临行之前,众人一块儿,都在会仙楼为他践行。碰巧那晚玉堂为谈买卖,也在会仙楼宴请呢。为是不是下楼去说一句话,玉堂徘徊了很久。想不到再次听见消息,竟然已天人永隔了。
来天圣砦之前,玉堂难得问了问欧阳修情况,在他的心里面,《论狄青札子》那件事,可能已经翻篇了吧。
玉堂临走时说过的话,周昕仍记得:“余生只剩下一件事:把兄弟们拼死守住的地方,给守好了。”
本来按照周昕的猜测,玉堂在天圣砦这边的日子,应该是这样:住在个四处漏风的房子里,身上披着件老羊的皮袄,不梳头头上顶着个鸡窝,脸也不洗,被风吹得还有些皴,眼睛也跟着睁不开,手里面抱着一坛子酒,在黄土地随便一坐,嘴里面絮絮叨叨的。
看见个外人,就得拉着人家说话,把之前平蛮时候的事儿,告诉人家。他的那些兄弟们,当初是怎么殉国的。要么就是弹琵琶,弄出个凄凄切切的调儿,自己弹给自己听。
谁知真正来了这边,眼前的情景完全不同,玉堂根本就没在砦里。根据砦里面那些人说,这厮带着一拨人,出外去玩耍狩猎了。
军士把周昕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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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道:“周相公,砦主不在,您先在厅里面坐一坐,我们马上去报信!”与周昕想象的完全不同:天圣砦不仅没有漏风的房屋,玉堂的花厅修得还不错,有字画不说,瓶里还插着时鲜的花卉,甚至还摆上古董了。
门前有几只狗食盆,还有几只狗笼子,见此周昕便询问道:“嗬,你们砦里还养狗了?”军士回道:“砦里养着好几条,跟砦主一块儿撵兔子了。听说还些名犬,打猎俺们见识过,个个都是些好手!”
周昕忍不住感慨道:“这个玉堂,还挺会玩,小日子过得不错么!”
不说话又说回来,玉堂虽然玩归玩,天圣砦这边防务的事上,整治得不错,处处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看出来玉堂没光玩,对砦事也是用了心。
周昕在砦里面,足足坐了有一个时辰,玉堂那边才得到消息,终于舍得回来了。才一见面儿,玉堂便吩咐左右道:“小的们,都给我上,捉住眼前这个生人,问问他是不是夏军的奸细!”
一听见这话儿,众人立刻齐扑上来,扯胳膊扯腿儿,把周昕按在桌子上,压得他一点都不能弹。吓得周昕忙告饶道:“砦主饶命!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可经不住你们这么折腾!”因这个话儿,众人方才笑着退了。
这边周昕挣扎着出来,口里面直骂:“过两年马上三十岁的人,怎么都没有一点的长进!”玉堂立刻回敬道:“你还说我,你今年都已经三十八了,我也没见你长什么智略。”
说话间玉堂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