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六十二岁的老头子!”另一个道:“废话真多,家里面那么多药材,怎么不治治你那嘴呢?一说话就得惹人嫌!”
玉堂于是跳起来,拽住手脖子要拉展昭起来:“来,来,来,咱们在这也颠一个,看谁能把谁颠下去。可以写下生死状,输了的那个不能反悔。”展昭看着他说道:“怎么你净干些损人不利已的蠢事呢?猴子打架掉下山去,也能是为了争一个果子,你这图的是什么?!”
一个遂笑:“哼,不敢了吧!你这是知道自己赢不了,所以气怯了。”回复的道:“我是气怯?!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我才不会让你拉低到不如猴子的境地。”其实白玉堂的话,似乎也不是全错,展昭也觉得他自己身体里的那个灵魂,已经很老很老了。
玉堂拿一颗石子在手里把玩,嘴里面说道:“咱们比一比,给你个石子,你能打下来最远的那根树枝么?”展昭在旁边闭着眼,半躺在石头上不理他。
玉堂拔了一把草,把草杵到展昭的脸上,又说一句道:“我听说你们并州人放羊的时候,都会唱歌,唱一个放羊歌给我听听。”展昭去脸上把草拨开,说一句道:“我突然觉得,蕃人天葬也没什么不好,躺在山上被风吹,比埋在漆黑的土里面强多了。”
玉堂想起来一件事儿,于是突然开口道:“你说,如果真有来世的话,为什么都没记忆呢?”对此展昭想了一下,便回复道:“倘若一个人醒过来,发现自己变成了螳螂,那不是吓人一跳么?!这种事想一想就有点可怕。”
对此玉堂笑了道:“你这种说法,还真是帮我解了谜题:我就说么,这世上从哪儿来了那么多傻鸟。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差别会有这么大?有些人啊,就是虫豸、畜生投胎来的,所以他们跟常人完全两样!”
这时候展昭开口道:“你唱一个《渔家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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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句是‘塞下秋来风景异’那个,我想听。”玉堂遂道:“好不容易见一面儿,唱一个高兴的不好么,为什么非得听这个?!”因为《渔家傲》白玉堂不愿意唱,只好等到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再说。
玉堂又问了一句道:“嗳,我问问你,你是更喜欢包希仁,还是更喜欢范希文?我猜肯定是包希仁,你们两个一包一展,姓氏正好互补么!”
展昭于是回话道:“像这两个相公的为人,就算翻遍了史书,又能找着多少个!但凡能追随其中的一个,就是三生有幸了,还说什么‘更’呢。我现在想,当初咱们在延州屯田,没能赶上范参政,真是一件遗憾的事。”
玉堂看着展昭的侧脸,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之前整理韩煦旧物的时候,玉堂见着了一幅韩琦的画像。那个时候韩琦还年轻,画工的笔法很不错,画得栩栩如生的。画上韩琦的眼神,清澈、坚定,跟现在的展昭有几分像。
然而现在再去看韩琦,早就没有了原先的模样,眼睛里全都是算计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能有多少人不会改变?又有几个人能坚守住初心?!玉堂便就回复道:“给你说你应该这样想:真是范仲淹在的话,像你这种滥竽充数屯田的,也不能收,早就给撵回家去了!”
既然提到范仲淹,玉堂心里面忍不住想:倘若范仲淹仍在世,见他们这样造谣污蔑狄帅,肯定会出面据理力争。他若在世,多一个可以制衡的人,对于狄帅任枢密,那些人也不至于那么怕,狄帅还可以多活几年,可惜,这世上没有假如啊。
展昭问了一句道:“九郎,你说说为什么《三藏取经》的最后,唐僧的那只紫金钵盂,会被阿难和伽叶要走了呢?”玉堂一听见展昭要考他,想了想便就回复道:“手里攥着个‘紫金钵盂’,还成什么佛?根本做不到‘空’么!”
展昭叹了口气道:“古往今来,有多少仁人志士,历尽千辛万苦了,终于来到了灵山脚下。就因为舍不得一只‘紫金钵盂’,最终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