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帮文官都来了,他能不过来凑一凑?”
还有的道:“我听说今晚上有一出滑稽戏,早就想看这个了!”一个回道:“这样正式的场合,那些大官都在场,你以为是在瓦子里呢,他啥都敢说?肯定演了也是个走过场,没什么意思。”
除了在说话、吃点心的,还有一个事多的道:“哎哟,不行,一动弹我伤口又裂开了,赶紧来个人帮我裹裹!”旁边人手里拿着布绷,一边帮着他重新裹,一边还在咒骂道:“你他娘现在开始叫唤了,出门之前咋不说?”
人群里有一个说话道:“娘的,我这个腰不行了,天一冷就发作!”旁边的立刻笑了道:“猫哥,现在你腰就不行了,我看到老了你得瘫!”还有人道:“这鸟天好像要下雨,我的关节也疼了。”接着又有几个人,口里面嘟嘟囔囔的,不是这疼就是那痒的。
顺义拿出来几贴膏药,问一声道:“膏药谁要?我这里还有好几贴!”一听见这话儿,好几个登时把膏药抢了。还有的拿出药水来,开始往自己的身上抹。一时间众人互相帮着忙贴膏药,抹药水,扎布绷、裹旧伤,吵吵嚷嚷个没完。
恁地热闹,引了个旁边阁子里吃酒的过来,笑着叫道:“你们卖的好烧饼,带我吃一个!”一听见这话儿,玉堂立刻骂他道:“蜣螂推丸,自己不嫌自己臭,也跑来宴席上占一个盘子!再不滚时,打出你去!”这厮怕打,一道烟走了。
本来展昭在旁边休息,这时候突然睁开眼问道:“你们才刚说的什么?”玉堂嘴里没有好声道:“纨绔口里面下流的话,你好奇这个?!用不用把他雇回来讲一讲?”才刚的话,其他那些人也不明白,也刚想问呢。一看见玉堂发了火儿,也只好罢了。
提起来“烧饼”,有人突然馋了道:“白公子,这楼里面有没有锅盔卖?我突然想吃这口了!”又一个道:“不是我说,这南方的饭菜,都是什么鸟味的?根本就让人咽不去!那肉里的盐,足足能齁死一头牛,这怎么吃?咱们啥时候才能回东京呐?活不下去了!”
说到了吃上,又有人道:“咸肉*根本算不上什么,你见过糖水里面煮馄饨皮么?一看就不行,那能吃么?”还有人道:“糖水煮馄饨皮能算个屁!把糖水煮成粪黄色,漂几截甘蕉一浮一沉的,这谁肯吃?反正我是打死不要!”
众人听见这个话,急忙摆摆手叫他休说,一会还等着筵席呢。有人便骂:“细说起来,仗打不赢,全是这帮孙子们闹得!你说,他们肯好好做饭的话,这仗早赢了,用得着打到现在么?!”
眼看着时间已不早了,玉堂开始催促道:“到时候了,别坐着了,都起来走吧。”怎奈这帮人愈要走时事情愈多,又是饮水又是解手的,一磨蹭起来就没完了。见此展昭便说道:“要不咱们俩在前面先走,让他们事完追上来吧。”
展昭和白玉堂出了门儿,一面往州衙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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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走,一面等着点后面的人。白玉堂这种交际广的,连在邕州的街头上胡乱走,都能让他碰着个熟人。这个熟人,还是从广州那过来的。他们交谈的话语,展昭是完全不明白,只听见一些什么“走散”、“美猴”、“逗猴”、“猪头”之类的话语,让人半懂不懂的。
不容易等到两人说完,那个熟人告辞走了,玉堂方才告诉道:“刚才那个人,是我姐那边的一个主管,知道咱们打胜了仗,如今邕州城百废待兴,所以跑过来安排些买卖。”
玉堂的姐姐白国芳,在江南做了偌大的买卖,展昭之前就听说过。如今平蛮都结束了,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也该是商贾们准备好大干一场的时候了。想到这时,展昭遂就开口道:“如今南方已经平定,仗也差不多打完了,你们家肯定缺人手。有没有人捎话儿说,让你回去帮忙的事?”
玉堂遂道:“信确实捎过,我没理他:我才刚刚升了营使,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