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真是急人!”
刘进去床铺上躺下来,闭着眼与韩煦说话道:“你放心吧!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真有了消息,很可能是他们那边人遇险了!”因这个话儿,韩煦这边提着的心,才能稍微放下来一点。
看见韩煦仍在忙,刘进就又开口道:“你放下地图,吃点东西垫一垫,也赶紧睡上一觉吧!等到了吉州,就没有休息的时候了。”韩煦回道:“我不困,你自己睡吧。我得给杨先锋写一封信,商量接下来该怎么打。人数多寡倒还在其次,关键是咱们得配合好了。”没等到韩煦说完呢,那头刘进已睡着了。本来韩煦还想商量什么,一看见这样也只好罢了。
黑夜里面,这二十几只艘宋军的船只,就这么继续沿江南下,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船舱里突然冲进来几个人,一叠声叫道:“别睡了,赶紧给我醒一醒!还有二十里到吉州城,都起来给我准备好了!”被他们一喊,众军立刻都爬起来,胡乱洗把脸就准备防御。
早饭被船工端上来,吃着也没滋没味的,众人心里面只有御敌。过不长时间往外面一看,吉州城已经在眼前了。这是处最为危险的地段,漕船上这三百多的宋军,全都把心提起来,一个个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两只眼紧紧盯着外面,一旦遭遇到蛮军伏击的话,立即就反击。
然而众人白白担心了一场:宋军在附近遇着的,只是几小股零散的蛮军。跟他们交锋,这些侬军的能耐有限,根本没造成多大的损失。见此有人松了口气道:“吉州有杨先锋盯着了,侬建候出不来吉州城,就算再气,也完全没有鸟办法,只能眼睁睁看咱们过!”
吉州城很快就过去了,韩煦带着辎重的船只,又继续往赣江的上游走。吃了刚才那一吓,这时候总算平安过来,船上军士们悬着的心,又放下来,相互间打趣着笑道:“不是说吉州有伏兵么?埋伏的在哪呢?!”有人便回道:“伏兵算什么?!别说还没有,就算有,老爷也不怕!”
有人询问石头道:“小石哥,才刚我看你脸色都白了,你小子肯定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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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石头立刻回复道:“我怕个屁!刘副将你们知道么?那是俺同乡!跟你们说,俺俩的老家,距离还不到十里地!人家刘副将那么大的官,人家都不怕死呢,我能给他丢脸了?!我这次来,就是要跟着他立功的!”
众人立刻笑了道:“行,你说的!等前面再遇到了蛮子了,你那张驴脸别再吓白了,再让别人看笑话!”石头立刻急了道:“再害怕我就是个驴!”因这个话儿,听见的一哄全都笑道:“行,你以后干脆就改个名儿,叫石驴儿吧!”
因听见了众人哄笑的声音,韩煦立即说话道:“虽然已过了吉州城,咱们还是不能大意!前面几百里,还是蛮军的地盘。等咱们把蛮军引开了,把船一扔,就可以从陆路上回来了,那时候再放松也不迟!”
之所以韩煦这么说,是有原因的:蛮军援兵开拔的消息,韩煦早已经知道了。虽然下了一场雨,照理说按照他们的速度,在韩煦船只到达之前,应该能赶到吉州城。才刚经过吉州的时候,却没遇到蛮军大股的人马,那么他们都去了哪里?
一个可能,就是他们在前面设好了埋伏,等着一行人往里面钻。另一个可能,便是他们已经发现了李蛟,也跟着往东去了禾水,无论哪一种可能,对宋军来说都不妙!
一想到李蛟可能被发现时,韩煦恨不得也立刻跟着李蛟转去禾水,一旦李蛟遇到埋伏的话,还可以相助一臂之力。然而区区三百多的宋军,就算是去了也是无甚大用,还不如众人继续南进,吸引蛮军的人马,分散东面的压力呢。说不得韩煦这一路宋军,沿着赣江又继续南进。
眼看着韩煦已经过了禾水,继续沿赣江往南面走了。那一头枫林渡埋伏着的那几路蛮军,准备了多时,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正等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