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不好,守卫领头的那个厮,立刻召集了不少的人马,一窝蜂的上来拦。李蛟是甚人?岂是他们能拦得住的!当下一斧,直接把为首的那个就剁了。剩下的守卫全都是乖的,一看不好,众人立刻四散就逃了。
李蛟这厮继续前进,洪州这边的守卫们,本想将李蛟一行人包围住,然而这想法没成行:就凭这一班厢禁军,哪里能是西军的对手?那些人只不过做一做样子,战不几合,一看不好,立刻一道烟就走了。
李蛟这厮来得快,不大的工夫,就已经来到滕王阁跟前了。李蛟命众军士将滕王阁给包围住,防止王广信那厮逃了,自己则大踏步走将进来。
到这个时候,滕王阁的歌舞总算是停了。王知州正沉浸在舞乐之中,突然被人打扰了享乐,正要发火儿,看一看到底什么人在外面吵闹。一句“来人呐,把闹事的给我捉起来”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就突然感觉到不太对。
等到他把头伸出去往外一看,只见外面那厮的斧头上,鲜血正在那往下淌。提斧的是个夜叉也似的黑大汉,睁着双怒眼,正在朝阁里面走来了。再往周遭这么一瞧,台阶上倒了两三个守军,其他的都走得没影儿了,能叫谁去?!知道不好,这厮登时就没了气焰,人就软了。
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别说王广信这厮软了,连同这阁里的胜友、高朋,也同时发现了情况不对,一个个也都惊叫起来,滕王阁里面登时就乱了:阎都督见了浑身打颤,孟学士吓得面色如土。王将军本人早已经逃了,宇文新州不敢下船。
有的慌忙躲到了桌子底下,口里面不住声在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大王行行好,绕我一条狗命吧!”有的登时就哭将起来,告诉说“家里有老母还要供养”。还有的学着俘虏的模样,干脆把两只手都举起来,口里面道:“大王饶恕小人的性命,要多少钱,小人都有!”
才刚还在指点江山、正飞沫四溅,批评张巡、许远不会做人,南霁云、雷万春仅匹夫之勇、智谋不足的,转瞬之间,立刻就变成了另一幅模样,已跪在地上求饶了。就这些厮们,谁都不用笑话谁,到这个时候都一个鸟样。
李蛟不管他软不软,直接奔王广信就过来了。情况来得太突然,姓王的此时都已经傻了眼,就忘了躲了。李蛟这厮到了跟前,二话不说,从座头上把王广信揪住头发提起来,一拳打在王知州的脸上,登时就有血溅出来。知州王广信那个厮,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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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立刻杀猪似的大叫起来。李蛟不管他叫不叫,只管提着那一对拳头,接着又打。
幸而韩煦来得快,及时把李蛟架住道:“李大哥,快住手了罢!我们还要着王知州做事,打坏他事情就办不了了!”一听见这话儿,王广信那厮立刻就硬了,气势也跟着上来了。李蛟这厮不敢呵斥,他认为韩煦是个软的,立刻拿话儿吓韩煦道:“大胆!你们敢闯滕王阁,殴打朝廷的命官,你们这是想造反么?!”
韩煦看着他回复道:“‘造反’?这倒不至于。军情紧急,误了军令是个死,血溅滕王阁也是个死。王知州是个明白人,不如你帮我们选一条路?”不等到王知州回复呢,李蛟那边又开骂道:“反正左右都是个死,临死前爷爷砍了这鸟知州,这些王八羔子们,能拉一个算一个!”
王广信立刻央求道:“好汉且慢!你们过来,不就是想运辎重么?这个容易!下官即刻安排人,把这事儿给你们办了就是!”
吃了一吓,王知州也知道军情紧急了,也会安排人配合了,立刻就能办实事了。底下那一班睡着的人,因为知州发了话,干不完滚蛋,众人立刻就紧张起来,又是赶紧办交接的手续;又是把那些堵住大船的船,一股脑儿打散;又从别处重新调来支人马,连夜在那里卸货、装船,干什么也都知道急了。
李蛟手里面提着柄大斧,寸步不离王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