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之下就只好降了。
如今水寨已彻底落入侬军的手中,水路已断了。宋军大部的人马,被侬军拦腰切为两截,粮道也彻底不通了。趁北面的州府人马空虚,侬军仍旧在继续北上,马上就要逼近潭州。
如今的情势,宋朝这边已知道了。潭州的知州崔永明,看侬军马上到眼皮子底下了,这厮终于知道急了。崔永明紧急往周边发加急的文书,求爷爷告奶奶,请各处州县急过来驰援。虽然崔知州已经着人去请了救兵,各处的知州也有了消息,答应派人马过来支援了,崔知州仍然不放心,一个劲儿询问左右道:“陈安抚那边情况怎样?有什么消息回来么?”
回话的道:“去陈安抚那边求救的人,还没有回来。不过知州可以放心:鼎州、岳州和洪州的人马,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崔永明便骂:“能有个屁用!他们那些府州的兵力,我又不是不知道。当初衡阳被围的时候,他们也早在路上了!这时候靠他们根本不行,还是得去指望陈曙!”左右的便道:“事情紧急,知州赶紧把众人都召集过来,商量该怎么守城吧!”
急难的时候,崔知州把文臣、武将召集来,共同商议潭州的战事。对此有人说话道:“这件事知州大可以放心!辰州和洪州的两个知州,跟知州一直相处的不错。咱们有事儿,他们肯定不会扔下咱不管!
鼎州和岳州,我听说已经有人马在路上了。这件事儿他们不会不管:咱们有失,他们那两家也保不住!除了他们,周边的州府为了自保,也得派人来支援咱们!有了这些友军在,再加上咱们自己的守军,守城应该没问题!末将愿率领麾下的将士,与那些蛮军决一死战!知州放心,末将愿意同潭州同生死,同存亡!”
一听见这话儿,立刻有人哼一声道:“朱巡检这话儿说的好听:当初衡阳危急的时候,‘友军’们还真没赶到!‘友军’不‘友军’的,只有利益相关时才这么说。若依我看,咱们还不如去找陈曙呢。如今水线一失,大军的粮道也断了。眼下这情况,他们也着急重新把粮道打通。潭州一失,打通粮道会更困难,他们也不想让潭州城失陷!”
又一个道:“看来现在的情况,各位还全都蒙在鼓里!蛮军已经攻破了衡阳,接着把水寨又打下来,现在聚集在南面的,少说也有数万的人马!这样的实力,可不是凭咱们城内两千的守军,再加上周边调过来一两千人马,能抵挡住的!
别说加起来才统共几千的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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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不好守城。当初侬智高攻广州时,援军加起来早超过了一万,可是后果怎么样?还不是被侬智高打了个大败!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赶紧从潭州撤出去,把人马全撤到岳州吧!”
这个话儿立刻遭来了众骂,众人一叠声都道:“怪不得外面有人说,一到危急的时候,文官就会撺掇着逃,还没打呢,有人就开始想逃跑了!”因意见不一,说得多了,倒更惹出知州的烦恼来,更加拿不定主意了。
有人出来建议道:“崔知州,依下官看,趁着蛮军还没到,不如赶紧屯兵长沙,在长沙紧急修筑好几道防御,在半路上给侬志忠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也可以给潭州城防御留出来时间!”
正嚷嚷时,有人突然发话道:“现在唯一靠谱的,还是陈曙麾下的那一干人马。我心里面算了:当初水寨危急的时候,陈曙派过去支援的人马,已经到了。他们距离潭州已不远。倘若那些人肯帮忙,调过头直接往北来支援,再加上附近的马步军,潭州城或许就可以保住!”
一个人又道:“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当初因为大军辎重转运的事情,还有衡阳的那件事儿,咱们跟陈曙闹得不快,那厮到现在还记着仇儿。现在去找他,这个忙他们够呛能帮!”
说到这时,有人给崔永明出主意道:“崔知州,我听说龙卫军军使罗弈那厮,有几支人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