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不得,东京城里面没人敢惹,没想到他能这么横。堂堂天子脚下的东京城,成了他们家说了算的了!”
另一个道:“昨天李家人去了你那?看来他们家有部署,是从东往西带话的!”这话儿程员外不明白道:“吕四哥这话儿什么意思,什么叫‘从东往西带的话’?”
吕员外道:“大前天他们去的孙家,前天他们又去的我那,昨天一下子就轮到你了,这不是‘从东往西’么?我听说东京八大茶场里领头的人,李亿全都带了话儿。这个李亿,明显在打茶的主意,想趁乱大赚上一笔呢!”
程员外骂了一句道:“老子又不是他家的主管,不在他家里吃请受,凭什么让他说了算!
就不信八大茶场那么多人,就得全听他李亿了!既然李亿给众人带话儿,这件事情,其他人说没说怎么办?”
吕员外笑了一声道:“老程,实话跟你说了罢!昨天你不在,我和李修福、孙有道、杜员外、刘大官人、老孙、老王他们几个,在一块儿已经商量过了。
他们几乎都这么说:趁买卖好,都想多囤一些茶,卖一个好价儿。真囤的多了,自己家的茶引肯定不够,也需要从外面买进来。既然李亿已经发话,说是要把茶引压低,这件事儿对众人没坏处,还跟着落好儿,自然就没有反对的。”
因这个话儿,程员外也就闭了口,不吭声了。半晌他便自嘲道:“哼,没事儿在一块儿吃酒的时候,这个也说要斗李亿,那个也说斗李亿,一个个都是些正义侠士,骂李亿把行当搞坏了,以后大家都不好混饭。说什么‘就算豁出去不挣钱,也要铲除了这个祸害’!真的有个机会了,一个个都跟在李亿的后面,争着吃残羹冷炙了,显得我像是一个傻子!”
吕员外道:“程老弟,话儿也不能这么说。都知道李亿是个泼皮,没事儿他还要害人呢,
谁真敢招惹?!大伙儿都有一家老小,还是正经过日子要紧!活到这个岁数了,早看明白了!
安安稳稳的第一重要,其次便是能挣到钱。平日吃多了,嘴里面胡吹的那些话儿,都是些虚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当日程员外吃的不少,等到他跟吕员外告辞后,从阁子里面走出来,把头往长庆楼下面看时,外面纳凉的早散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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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程员外红着一张脸儿,在楼里左转右转的,好不容易出了楼,朝着楼外的月色,不知怎么就骂了一句。突然后面有个人道:“老天本来没有眼,你给他按上个不就有了?”员外急忙往身后看时,原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玉堂。
为了军粮的事情,玉堂刚刚跟宋员外定好了合同。本来玉堂想回家呢,老远儿看见了一个人,已醉得踉踉跄跄的,还要往水榭那边走,一好奇他就跟过来了。距离近了他才发现,原来吃醉的不是别人,正是茶行的程员外。
当下玉堂说话道:“老哥什么事儿不快活?也说与兄弟排解排解!”程员外被李亿气了一通,把话儿说给吕四福,指望跟他说一说,这一次大家能互相通个气儿,统一了意见,全都不跟着李亿走。谁知道被吕四福泼了盆凉水,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这白家跟李亿正好有仇,因此看见了玉堂,程员外立刻添油加醋的,把心里的愤懑就全说了。玉堂听罢便说话道:“大户非跟着李亿走,这没有办法。我现在手里面,联络了不少的中户和小户,都是想斗倒李亿的。程老哥愿不愿意加入我们,咱一块儿干?”
当夜两个人站在水榭的栏杆旁边,说了很久,越说两个人眼睛越亮,一直说到长庆楼打烊,这才不得不散了。走时玉堂还叮嘱道:“这件事情,咱们只能悄悄做,哥哥千万别走漏了风声!”程员外道:“兄弟放心,我不是嘴巴漏风的那种的人!”
这个时候,治河的事情已经收尾,展昭又恢复了以往的规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