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这一笔买卖实在是赚!这一高兴,两个又添了几道菜,重新又要了几角酒上来。
颂堂吃着酒便道:“二哥,看在咱兄弟一场的情分上,有一句话我得说。”献堂便道:“哥哥说这话儿就外道了!咱们兄弟,还有什么是不能讲的?你只管说!”
颂堂便道:“既然有了这样的好事儿,不能只有咱两个发财,带一带老三!虽说他跟咱不是同母的,毕竟也是亲兄弟,也得管你叫一声‘二哥’!如今父母也不在了,咱兄弟们之间不帮衬,难道遇到事还指望外人?”
献堂便道:“哥哥这话儿说的很是,这事儿是应该叫上老三!不过因为之前的那件事儿,他现在跟我还有芥蒂,我出面儿叫他不方便,还得是哥哥你来说。”
颂堂便道:“这有什么?让店家唤一个帮闲送信儿,告诉他说,‘二哥做东,有一件好事儿要告诉’。让送信的特意告诉说:‘大哥也在’,我敢保老三立刻就过来了!”
送信的走后没多久,天上渐渐的下起雪来。兄弟俩一边靠着火炉吃酒,一边欣赏外面的雪景,想起来好多童年往事。
说着说着,老三礼堂人就到了。少不得献堂将先前赔罪的话儿,重新在酒席上又说了一遍。如今连大哥都原谅了二哥,而且二哥还领着发财,白礼堂又能说什么?只能跟大哥一个样,也跟二哥和好了。
酒席上献堂这么道:“咱们仨从小长到大,我这个人,你们两个是知道的:虽然说贪财、好色都有一点儿,但是正气绝对不少。尤其对自己至亲的骨肉,是绝对不会坑害的。
之前那件事不地道,是张秀娥那个该死的贱人,从中作梗,让她把咱们离间了!如今剩下我单身一个,这个顾虑已没有了。你们记住一句话:只要我发财,就绝对落不下你们两个!”
话儿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做兄弟的再疑心,那也太不知好歹了,白白辜负了献堂的苦心。为这话儿上,颂堂、礼堂两个都回复说,叫献堂把心放到肚子里,他们两人,绝对没有怀疑的意思。
当下兄弟们畅饮了一番,说到之前分家的事上,这件事也不能全怪献堂:早在他们父辈的时候,兄弟们分家就不公平。当初老祖母做主分家,口里面说是五个儿子,分家肯定要不偏不倚,实际上怎样?
老祖母借口说什么“二儿子有功”,把东京城里大多数买卖,全都分给了二儿子,他们的父亲作为老三,分到的又是些什么?哪有一样能提的起来?!
当年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如今到了第三代上,优劣马上就看出来了。别的不说,二伯家里的敬堂、庆堂,其他人自然没法儿比。连兄弟里过得最好的献堂,都赶不上白玉堂那么个毛崽子,这件事有地方说理去么?
倘若当年父亲发狠,逼着老祖母多要些回来,到如今兄弟们也能过得强些。可恨当年他们的母亲好说话,怎么都行,由着家业被别人分了。到现在看,人家大房、二房的那些人,躺着就能赚到钱,反观自己家这一边:兄弟们为了赚点钱,费了多大的力气!
献堂就因为这件事儿,对父母的怨言实在是不小。纵然他们已过了世,在这件事上也没法儿原谅。
借着酒醉,献堂抱怨完父母,将话头又引到从兄身上:若不是当初白庆堂发话,让白家人不许跟着卖地,第一:献堂不至于被丈人给骗了。第二:颂堂未必在卖地上赔了钱。
本来因为喜事的原因,弟兄三个吃多了几杯。谁知道众人饮酒多了,酒席上献堂便牢骚起来,一肚子不满,因他委屈,颂堂、礼堂这两个,也跟着不快,这酒到底没能尽兴。
除去颂堂、礼堂这两家以外,又有许多其他的人,听了白献堂一番话儿,也跟着他把钱投去了文宝斋。姓解的果然说到做到,果然到了半个月,利钱立刻就送来了。其他人一看果然赚钱,都纷纷涌来要跟着要入,几乎把献堂家门槛都踏破了。
来的人多,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