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武文成这两个人,连续喊话了大半天,早已经口干舌燥起来。喊话又是个力气活,众人肚里根本就没食,坚持不了多久,只能是换上车轮战,喊上几句立刻就歇歇,然后重新换个人再喊。
不管怎么都费力气,不多久众人的肚皮又开始打鼓。到这个时候,寨里的一十三的个人,已经不去想突围这事儿,只能指望援军了。根据杨斌、武文成的判断,已经被围了这么久,其他人见他们不回去,肯定会发现不对劲儿,然后向旁边请求援军。
他俩的旁边,西边是展昭这一队人马,东面是崔原那一队人马。数日之前,崔原的人马被上面人调走,他们那一寨已经空了。关键的时候,只能是指望展昭了。
昨天武文成出来的时候,就没吃饭。下桥的时候,文成带着人跑在前头,被那班泼皮打破了头,也没能吃点什么补补。今天又喊了半天的话,没一会儿就饿到眼冒金星,视物都有些模糊了。文成从窗户上爬下来,口里面恨恨得咒骂道:“等出去了,老爷吃饱了有了力气,不把打我的那几个撕碎了才怪!”
旁边有人便嘲笑道:“武指挥,昨天在桥上饱的时候,也没看见你冲出去打人。今天都饿成这幅鸟样,还在说什么大话呢?!”跟着的便笑:“都成了这么幅熊样了,还不让咱指挥嘴巴上快活快活么?!”
文成那厮转过脸便骂:“还不是杨哥!一个劲在我耳朵边叨叨,说什么‘顾全大局’的话!这下好了:那帮孙子们不听劝,到现在不散,都快把老爷给饿死了!”
这个话杨斌不爱听,立刻就道:“怎么你姓武的不嫌乱,还真想痛快打一仗么?!我给你说,昨天咱们出来的时候,万一不小心打死一个,咱几个就不是被围了!图痛快好说,直接冲出去打就是了。我看看到时候怎么收场!”
除了争吵的几个外,还有人在旁边做出拜佛的动作,一个劲道:“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保佑俺们,让援军赶紧过来吧!最好展指挥得到了消息,已经赶在路上了!最好他们过来的时候,一人能给带一只鸡来!”还有人拜道:“包爷爷,您老到底去哪儿了?赶紧回来吧!这差事真不是人干的,俺们都快顶不住了!”
当日的喊话似乎管用,到了日中的时候,外面围寨的那班人,突然就少了,走了的似乎有一大半儿。杨斌发现了这件事儿,急忙叫武文成过去看时,文成立刻跟过去辨认,果然之前被点名的那几个,外面全都没有了。这事儿文成还不太信,问一声道:“是不是人家躲在暗处,或者轮班回家吃饭去啦?”
杨斌便道:“我才刚看了好一会了,真没有回来!我治下的那些人,一块儿都撤了!不单咱们认得的走了,连好多百姓也一块儿走了,剩下的就是帮泼皮了!”文成立刻跳起来道:“好形势!杨哥赶紧安排安排,说一说咱们怎么突围!”
正在众人商议的时候,突然形势又有了变化:那些包围的人里面,虽然百姓们大多数已走了,外面的人数却不减反增,附近好几路的泼皮,都聚拢来这里,似乎马上要展开会战。
如今外面算热闹了:有龙津桥李丙这一队人马,有相国寺三虎的那一队人马,这两路人马都在堵在东面的路口上,充当大队人马的左翼。
西面的路口,有鬼樊楼猴三那一队人马,有观音院王五那一队人马,这两路人马合在一块儿,在此充当大军的右翼。不得不说:西面这一路鬼得很,挺会找地方。知道那地方进可以攻、退方便逃。
如今孙爆竹已经被擒,浚仪桥附近的那班泼皮,如今已重新更换了头领。这厮们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这次也一块儿赶过来了。他们占据了北面的小路,算是个给寨里的军士上了把锁,不叫从此处突围了。
杨斌这厮,看完了外面人马的布局,忍不住咂嘴对文成道:“行啊,这帮泼皮有一手,还真不算乌合之众呢!你看看他们把人马布的,有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