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抬地价。”
吴泽便道:“那帮在衙门里面混饭的人,办事一惯拖拉得很,跑一次恐怕办不成。不管咋样,咱们把手头的事情先停下,明天过去看看吧。”
次日一早,营使吴泽起来后,洗漱完毕,顾不上吃饭,直接奔蔡河上下锁衙门就去了。吴泽先去的是蔡河的上锁,主官王统没见着人,一个闸官回复道:“今天赶上王相公休沐,不在这里。营使有事儿,先给我说,看看我能不能给营使办!”
吴泽不满意便道:“说给你?我说让你出一道文书,让蔡河的房屋提前搬迁,这事儿你能做得了主么?”闸官立刻赔笑道:“这种大事儿,小人确实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给王相公带个话儿,一有了消息就告诉营使!”
吴泽便道:“让你们带话也是白带,还不是给我一拖再拖!你也不用说留话的事儿,姓王的现在人在哪呢?我亲自去那厮家里找他!”闸官想了一下道:“王相公今天虽然不在,蔡河下锁的皮相公,倒不休沐,不如营使先去下锁看看?”因这个话儿,吴泽也就不继续在上锁待着了,直接转身就去了下锁。
就在吴泽去了下锁的工夫儿,闸官立刻飞跑去给王统报信儿,将营使吴泽来了的消息。一五一十全都说了。王统听毕闸官的消息,口内骂道:“就这帮东西,也有用到我的时候了?你回去告诉他们说,治河那边的事情,只管给我往后面拖!”
王统把闸官打发走后,一个人在家里面寻思了一番,仍旧不稳,随即出门儿,找到了下锁主官皮涛的家里。皮娘子一看王统来了,立刻让人去白矾楼要了一桌菜,拾掇好了,又把家里面珍藏的好酒拿来,让他们一块儿边吃边商议。
当下两个人说话起来,一个便道:“今天治河的那个吴泽,跑到上锁这边说,叫我们给他出个文书,要提前拆房,因我没在,他们底下也没有答复。听说接着又去了你那,你那边跟他怎么说的?同意了么?”
另一个灌了一口酒,口里面恨恨地回复道:“让我给他们写文书,凭个什么?凭他们脸大有面子?!就因为那些人过来治河,咱们眼睁睁看着两岸那么多商户,纷纷将店铺搬迁出去,都跑去汴河做买卖,给汴河堤岸司那边交税去了,剩下来这些走不了的,都是些穷户,他们能缴上来多少税?!
岸上已经是这样了,水上的情况就更糟了:那些货船因为治河,好多家接连改了路,都拐了个弯儿,从汴河水运那边走了,便宜了堤岸司的那帮货!如今蔡河的河面上,就剩下那么几条实在没法改道的破船,好干什么?!”
一个又道:“这厮们不单单只是治河呐!你听说没?非要搞出些事情来,弄什么巡查,直接把花船都逼走了。本来咱们蔡河这边的情况,就不比汴河,偏偏老天不保佑,黄猩子非要咬瘸腿鸭子!
出这么茬事,蔡河好不容易养大的鱼儿,叫人一网兜都捞走了,如今俺们能收上来的税,不到以前的七成,一旦真正开拆的时候,我看税收能到五成都难!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个疑问:当初溃堤的那件事儿,是不是有人故意演出来,跟咱们蔡河做对的!”
另一个道:“哥哥的怀疑,也不是一点都没道理!如今治河的那帮混账的东西,居然还有脸找上门来,让上下锁帮他们出文书,好尽早拆房。出他个屁!咱上下锁衙门的人又不傻,做不出自己砸自己锅的事儿。让他们好好等着吧,等到下辈子,可能就出了!”
说到这时,王统好奇问皮涛道:“今天吴泽过去的时候,哥哥说了什么话儿,把那厮打发回去的?”皮涛便道:“就说了一句:这个月官家出降福康公主,上面特意嘱咐说,城内不允许大面积动土。想让上下锁出文书,除非有街道司出具盖章的文书,还有开封府以及包龙图本人的印鉴,先报备了再说。”
王统立刻笑了道:“哥哥这主意果然高明!下一次他们再去上锁,我也一样是这么个回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