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让了承照,一边亲自替承照烫酒,一边还在问话道:“这公主出阁,公主府那边调过去的人,不知道有谁?张祗候过不过去呐?”承照便道:“公主宅都监是梁全一,去的大多是梁全一的人,我去不去还不一定,到时候还得听苗娘子安排。”
韩涛便道:“确实这事儿不好安排:公主身边少不了祗候,真的跟着她出去了,苗娘子那边又需要人。像祗候这样得力的臂助,又没有太多,怎么都难办!不过有一件事情提前恭喜:等到公主出降之后,祗候必然也得升职!”张承照立刻客气道:“哪里,哪里,这事儿还没有影子呢!”
当下说了几句后,韩涛便自证清白道:“听他们说,现如今宫里、宫外沸沸扬扬的,都传那个话儿是我说的,实在是冤枉:从八月十六到八月十九,我因事情被派差在外,根本就不在东京城。不单我不在东京城,连老郭、老刑他们两个,也一块儿去了,都不在东京。俺们三个人可以互相作证!”
因这个话儿,旁边的老郭、老邢两个,立刻都跟着一块点头儿。韩涛又加了一句道:“而且我还敢保证说,连左右班的那一帮崽子,也不敢说出那样的话来!还烦张祗候回宫后,去公主跟前说一声,帮俺们这些人辩白辩白!”
韩涛那边才说完,那两个也异口同声道:“韩班头这话儿说的不错,俺们哥两个都可以作证!别说八月十九日当天,俺们没说。其他的时候,类似的话儿也绝对没说!”说毕老刑还嘀咕道:“说一句实话,连李驸马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我都没有见过呢,就算偶尔想说句玩笑话,也根本想不出这么一句!”
提起来流言这件事儿,张承照虽然也知道,但是这几日正忙别的,对这事儿根本没放在心上。谁知道韩涛特意找到了张承照,为的就是要自证清白,这就让承照突然发现了一个既可以拉拢禁卫、顺便还可以赚钱的机会。
想到这时,张承照便就开口道:“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倘若公主不知道,单一句闲话,没什么大事儿。就怪那宫女是刚来的,不知道规矩。听见个什么把不住嘴,转头儿就告诉了上面了。公主为这事儿很生气,已经指派了入位祗候梁怀吉出来,专门查这件案子了。班头能过来自证清白,最好不过!倘若像你们这样的人多些,往下再查就查容易多了!”
韩涛一向消息灵通,宫里的事情多少都知道:宫里苗娘子这边的人里,张承照跟梁怀吉关系最好。什么事只要张承照知道,那么梁怀吉也一定也就知道了。因为张承照这个话儿,韩涛立刻认为说,梁怀吉的意思,也是让众人能自证清白,只要有哪个不敢去,那么此人或多或少就有嫌疑。想到这时,韩涛立即传出去消息,让众人别再闲着了,得赶紧过去自证清白。
韩涛这消息一放出来,立刻在禁卫中就传遍了。不少人听信了韩涛的话儿,立刻托门路找到了那些内侍,过去自证清白了。眼看着别人纷纷都去了,跟杨斌关系不错的一个殿直,立刻跑到蔡河来,把事儿一股脑儿跟杨斌都说了,叫他赶紧放下手中的差事,过去自证清白了安心。
而且这厮还叮嘱道:“若只有一个、两个的去了,咱们不跟着也没有什么。眼看着人家都去了,不去的这些嫌疑就大了,连上面也会对你多想!到时候你别自己去,连明熠你也一块儿叫上,你们两个人早去早回!”
一听见这话儿杨斌就怒了,发火儿便道:“这话儿不是个玩笑么?老爷在蔡河忙成个泥猴儿,多久没过去当值了?!明熠也跟我差不多,他能有工夫儿去传这种小话?!这事儿我就不明白了:有一个乱说闲话的夯货,所有的禁卫就都有嫌疑,就该一块儿都被问成个死罪?!”
殿直立刻赔话道:“如今这事情闹大了:公主害怕李驸马貌丑,已经在嚷嚷着退婚了。公主大婚,不但全国都知道了,连外国的使臣也到了。一旦半途就这么瞎了,岂不是让国内、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