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哨后,一个人跑到山顶上,放了把火,顺便夺了一把朴刀,望山下东北关隘便杀。当下砍翻多个喽啰,剩下的那些都一惊走了。
这一头李清三个人见了号令,分为三拨,立刻往山上杀将而来。黄胜看见山顶火起,知道山上有内应,也无心作战,直接朝后山的方向逃了。
三百的喽啰跟着黄胜,朝后山狂奔,正好撞着朱凯上山,当下两边就厮杀起来。黄胜、朱凯这两个,当下斗了有十余合,后面李清人已经到了。朱凯、李清合在一块儿,来斗黄胜。
三个人战了不上十合,孙得虎从后面又引人杀来。黄胜丁字脚与三个都头战了数合,见势不妙,望孙得虎面上虚晃一刀,转身便走,众人立刻紧跟着追赶。趁着人乱,黄胜借助熟悉的地形,左拐右拐的,只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白玉堂一路杀下来关隘,看见众位都头上来,便调转头,直接朝着山前杀去。正在杀间,恰遇着先头捉他上山的喽啰头领,不由心头火起,口内骂道:“昨天上山,打了我一路的不就是你么!就你,也配让人叫一声‘九哥’!”
那人听见了这番话,已知道玉堂不是个寻常的秀才,跟山下的官军是一路的,才待要走,
已经被一颗石子打翻,从背后直接一刀砍了。
转过山头,玉堂又重新捡了把好刀,比先前的朴刀好用多了,甚是顺手。因杀得兴起,玉堂一路朝关下杀将过去。只顾着厮杀,谁料想山下的火炮太猛,玉堂一脚没站稳,跌了个塔墩。
这时候韩煦从后面赶来,见这个情景,慌忙去救时,见玉堂从地上爬将起来,将手摸一摸脑袋,吐一口泥,口内骂道:“差一点折在这里了,姓展的背后下黑手呢!莫要撞在我手里!”韩煦便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赶紧走吧!”当下不由分说,上前去拖了玉堂便走。
当下两个人躲到个火炮打不着的地方,韩煦便告诉玉堂道:“刚刚在后山,我看见有要紧的人物在那里。你、我二人不要下山,就盯在这里,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玉堂立刻好奇道:“难道是朝廷的重臣勾结了外敌,跑到这里来报信了?咱们今天能捉着大鱼?拿反叛这事儿我最愿干了!”
这个时候,太华真人孔岘那厮,正在后山。忽然听见火炮响,问喽啰道:“怎么回事,是何人攻山?”便有喽啰回复道:“说是龙卫营一个指挥,唤作展昭的便是。”孔岘听说了便笑道:“原来是他。你拿着我的印信下山,就说我在这里,叫他罢兵,我与两家人说合。”
原来昔日展昭的师父谭宗亮昔日习武至瓶颈,由武入道,投至道家苗训门下,后至棍棒刀枪天下无对,因此与孔岘也算有缘。
喽啰拿着信出了门儿,正要去时,见山下的炮火太猛了,来时天塌地陷的,耳朵都让它振聋了,哪还能出去!别说下山,在山腰恐怕就变成了肉酱!这厮便道:“性命要紧,信送不送的,那个老仙儿也不知道,胡乱编个话儿哄他一哄,俺只管回吧!”
这厮在外面躲了一阵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回来了。这边孔岘见他回来,询问他道:“你下山去说了不曾?”
喽啰便道:“好叫真人得知。我下山与他说时,他听了便道:‘干鸟气么。洒家来也不认得娘,去也不认得爷,只管建功立业!莫说甚么真人,便是老祖显圣来时,也需吃我一槊。’不说罢手,那炮火倒来的更猛了些。这般无礼,却如何好?”
真人听了发怒道:“我好意说合,匹夫竟敢如此无礼!”不说孔岘忿怒。山上的众人因见山头火起,后山已经被攻破了,当下乱如群蚁,四下奔逃。
过了一会儿,火炮稍停,展昭、李蛟率众已经杀上了南门。山上众喽啰早已经逃了,关隘上只剩下少许人等,见大军上来,没奈何亦都降了。队中李蛟杀得快,先到山顶,恰撞见黄胜,只十合,捉住这厮,绑缚推至聚义厅来。后面朱凯、李清、孙得虎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