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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查到消息后,已经在周边安排了眼线。只要那骗子一露头,就有人报,这次他算是跑不了了!也是该卢六一伙人发财:消息得到了才两天,眼线那边就有了消息,说游阿五这厮露头了。
赶巧这一日众人正闲,听见了消息,朱逢春、曹文俊、卢六这三个,立刻就出发,直接就往城南去了。到了地方,众人并不打草惊蛇,先去附近唤做“玉壶春”的茶坊里坐着,这楼上居高临下的,靠窗坐着,只要游阿五一露头儿,立刻上面就能看见。三个人一面儿吃着茶,一面等着游阿五出来。
今日茶坊里闲人不少,正在议论着定州的大事。一个满脸胡子的道:“你听说么?上面要有大动作:官家派韩相公下来了,主管河北这边的军务,这里面有什么深意么?”听见的便道:“难道真要跟辽人打仗?我看周边的状况,好像没这个迹象么!你说的韩相公是哪个?”
说话的大惊小怪道:“你没听说过韩琦么?主管军务的大官儿,除了这一个还能有谁!你还别说,近一段时间,西军的军官调来了不少,你没发现?八成就是要打仗哩!”
打仗可不是小事情,因此上众人听见了这个话儿,立刻就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一个便道:“打就打吧!他辽国有人,咱们大宋没有军士?这么多人加起来,怎么不有个十几万,怕他个鸟!”
一个上了些年纪的道:“打赢了倒好,真若是输了,辽人怎么不进来杀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咱们这些百姓就苦了!我觉得还是能讲和更好。”这话儿年轻的不爱听,说他便道:“刘大哥,现在还没有打起来呢,你别说这种认怂的话!是不是一看见辽人过来,你就第一个投降了?!你老刘愿意做亡国奴,咱们这些人可不肯!”
没等刘大哥回话呢,另有一个悲观的道:“若依我看,一旦辽、宋真打起来,咱们还真的够呛能赢!别的不说,你看看定州的这些军士,成天吃酒、耍钱的。闲着没事儿,一个个只顾着往瓦子、行院里面跑,搂着个小娘就出来了。就这么帮东西,正事儿他们能干什么?肯定得输!”
这种“吃酒”、“耍钱”的军士,茶坊里在座的这些人,多少也见到过,因此被他一提醒,众人心里面立刻就凉了。仗还没打呢,似乎一半儿已经输了。还有人恍然大悟道:“果然上面是英明的,怪不得把西军调过来呢,就知道河北的不顶用!”
还有人参与进来道:“你们放心,这个韩相公我知道,是个能人。打仗的话,有他坐镇没问题。要按我说,咱们河北路也该他来管管,军士一个个都强贼一般,太不像话!”
听见的立刻都同意道:“可不是么!吃了酒饭不给钱、强买强卖、讹人钱财,我亲眼看见的就好几次了!一个个都是些大号的泼皮,被他们欺到头上来,你就算报案,连官府都不敢认真管!”
旁边还有人应和道:“那班赤佬黥卒的,大多数人,可不就是泼皮、捣子的出身么!我给你说,就算是泼皮不占十分,八分也有了!一没人管,一个个好似山上的大王,再这么下去真要了命了!”
这些人正说得痛快呢,角落里坐着的卢六,终于沉不住气了,咳嗽了两声儿。除了卢六,还有朱逢春和曹文俊这两个厮,一个个拳头有饭钵大,身长也都超过了八尺。此时三个人都已经怒了,睁着双牛眼一脸的不乐。
到这个时候,说话的才发现楼上有军士,不小心惹到了这起瘟神,那厮们立刻闭上嘴巴,赶紧站起来算了钱,一刻也不肯多停留,转身一道烟就逃了。
其他的客人见了这样,一时间也都闭上嘴巴,不再说什么“韩琦”、“军官”、“不是东西”、“大号泼皮”之类的话儿。有人立刻就转话道:“亏杀了咱们有太平军,有他们在,辽人都不敢打过来,可不就是大功么!”
还有人道:“咱们河北的军士,据说俸禄十年没动,赊几回账也在所难免。一旦韩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