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这些人轮流当说客,替张峦去说。
宗真那边,也认为若只等着变法这事,一则是太慢,无法解急。二则变法在朝中阻力太多,未必能成,即便是成了,成效如何又不可知。三则即便是真的变法,这时候亦需要有人去牵制宋朝,令彼无力北顾,也好给变法留出来时间。
也不知左右都说了什么,果然宗真被众人说动,遂就亲自召见了张峦。说话起来,贝州城中,粮草将尽,又无外援。王则能一连守城近三个月,便是宗真也连连称奇,实在都有些佩服了。众人趁机又提点说:令弥勒教众挟持使者,实在是一件有百利而一无害的事儿。因众人力请,宗真也就答应了试一试。
既然宗真松了口,答应了这事,众人立即着手安排。然而这件事真做起来,困难远比想象的要多:如今王则被困贝州,早已跟张峦断了往来。贝州城虽然在河北,位置却处于宋朝的腹地,与辽国土地不挨着,为了区区一个王则,不值得往宋朝腹地发兵,此是其一。
如今贝州城城外面,团团围着的是宋朝的大军,派细作过去传递消息,也不可能,或者换一句话说,没办法事先通这个消息,让王则知道,只能靠别的办法了。
辽人那边,为了配合弥勒教教众,这次安排访宋的辽国使者,临行之前便撤换了人马,文臣全数换成了武将。跟随保护辽使的守卫,也不是太多。
还没走呢,辽人要出使宋朝这事儿,各处都已经传遍了。辽人出访的时间和路线,有意无意的已透漏出来,河北路已经是人尽皆知,王则不可能不知道。对辽人来说,这个忙儿只能帮到这了,剩下的应该怎么做,主要还得靠王则自己。
那一边弥勒教德州教首石侃哥重破重围,率教众往北逃亡时,半路上撞见了弥勒教深州的教首李通。这两班人马遇着了,孙庆、张恩这些人,还记着旧怨,本不欲跟他们合兵在一处。
怎奈侃哥肚量大,又记起来李通是他的徒弟,一改先前的面目,口里面不再念叨什么“孽徒”,反而热辣辣改称李通为“徒弟”了,力邀与李通合兵在一处。李通这边人辎重不少,他们过来了能吃饱饭,这一点深州的早看透了,哪里有良心未泯、幡然悔悟这种事!
李通与左右也合计过了:如今弥勒教情势不行,各州起事的先后事泄,各地的首领,除了石侃哥和他以处,其余的大多数已经被捉。贝州虽然尚未被攻破,也不可能有什么进展,被破也是早晚的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基本上算是失败了。
就算是上山去当大王,人少了他也干不起来,干脆就按侃哥的意思,合起来也好。于是两家人又合在一块,以侃哥为首,李通、孙庆这两个为副,众人先干他一票大的,然后一块儿上山去落草。地方众人已想好了:就在宋、辽交界的冒山上,乱的地方谁都不管,正方便行事。
贝州那头,本来明镐在城外侵扰,足以让义军头疼了,如今文彦博又帅军两万,前来贝州增援明镐,愈发让人烦恼不已。守军因觉得没出路,许多人干
(本章未完,请翻页)
脆想直接打开城门,放宋军入城,是活是死的给个痛快。
正愁闷间,刘遵那头已有了进展,掘子军已经掘出地道,可以直接突入城内。文彦博随即命宋军加力攻打,吸引城内守军注意,一面命明镐率众从地道潜入城内,就打开城门,迎接宋军大军入城。
当夜入夜,王则率义军守城时,突然之间,不知从何处出来大拨的宋军,守军根本就杀之不迭。入城的砍翻守城的义军,打开城门,放宋军入城。守军已经多日粮草不继,力气不足,无力守城。此时看见城门破了,直接就降了。许多守军在投降以后,干脆调转头领着宋军打王则,说不得贝州起事是彻底完了。
这边文彦博从贝州上书,道贝州已破,贼首王则等已经被捉,来日即押众贼回京。官家赵祯没来及高兴,转眼间河北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