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本来宁令哥在麻娘岭被阿理伏击,同浪烈一道吃了个亏,不小心被人捉住了。在别人家的地盘上,生死掌握在人家手里,宁令哥不得已只能伏低做小,同意道歉。才软了不久,宁令哥又得知李成遇已经率人马来到这里,过来救他,立刻人就直起腰来,马上就不怂了,反而破口大骂阿理,量他一个野小子,只能靠伏击得手的人,能把他宁令哥怎样。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除非他阿理下跪道歉,不然的话,宁令哥就住在这里不走了,等着兴庆发兵来打他。宁令哥既然愿意赖在这里,阿理有什么不敢留的?只随他去,哪个走了,那就是怕了,谁走谁就是个孙子。两个唯恐不乱的,干脆就这么耗住了。
宁令哥不走,别人谁敢过来劝他?说了他又不肯听,反而得罪了这个祖宗。众人无法,只好报与李成遇。李成遇正怕耽搁误事,急着要回,因宁令哥闹,李成遇遂亲自赶来,拖着宁令哥就往外走。那一头阿理手里舞着条棍棒,从背后对宁令哥挤眉弄眼,哈哈大笑,说他果然是一个“孙子”。
宁令哥被辱气不过,急要挣脱成遇的束缚,好与阿理打一架。因两个侄子不服帖,李成遇不管他们闹不闹的,夺过阿理手中的棍棒,上来一人给他们几棍,到底将宁令哥拖走了。两个侄子被打得痛了,都觉得委屈,忍不住都骂:“这棍记下,你等我以后做了夏王,咱们再说。”
那一头嵬逋和咩迷乙乞进展不错,真的将盐都转了手,顺利卖了。一算总账,这一次多亏了嵬逋这条线,咩迷乙乞小赚了一笔,总算是没赔。
这钱没赔,咩迷乙乞看起来气色好多了,一发连话也多了,半夜里两人说话起来,本来咩迷氏有一处矿山,一年铁器能打不少,藉此大赚。怎奈后来妹子失宠,元昊不放心让矿山落在外人手里,随即就命人把矿山封了。没了进项,众人不得已,只好转去贩盐赚钱。到如今他们借口有“外国细作”,要封盐路,真有些前方无路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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嵬逋眼瞅无人,遂就压低了声音,说一声道:“抱着座金山。得能忍辱。你没听说有卧薪尝胆这句话么。”乙乞遂就小声道:“当初我们也是这个意思,指望着她们鹬蚌相争,先斗起来。怎奈生了儿子的,一共也只有两个人,我们反倒让人盯上,先成了靶子。”
本来嵬逋要说什么,却让乙乞抢了话儿,先开口道:“我如今也算看明白了:一味忍辱
根本不行,等到被人咬得瘦了,只剩下最后的一口气,才想到反击,那就晚了。我这些时日,见你是个能干事的,你肯真的做个‘帝师’,咱们合伙儿,一块谋这件大事么?”
咩迷乙乞突然间说出这个话来,好似天上突然落下个元宝,砸到嵬逋的头上,一下子乱了。这事虽说早有预谋,谁知来的太快了点,打得他几乎都有些懵了。一听见“帝师”这个话,不管将来能否成功,还真让嵬逋兴奋了一把。可惜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是躺在破败的客店床上,连被褥都是脏兮兮的。
欢喜过后,嵬逋立刻告诉说,“帝师”不“帝师”的话另说,他与咩迷乙乞也算是投缘,都是历经坎坷、心里都还有大志的人,倒可一交。听见这话,咩迷乙乞也十分同意,两个人立刻就拜起来,结为异姓的兄弟。
可惜眼前只有破乱的客店,太不应景。将来两个人还得对着贺兰山,重新再结拜一次,到那个时候,所有预备的东西,一定要一应俱全了,全补回来。
欢喜过后,嵬逋重新又想到眼前:与遏瓦那头只是个提议,诸多细备尚还没有定,更何况如今遏瓦尚无消息,钱、粮、人、马,都还没到,诸事还都没有预备。
既然两个都结拜了,索性干脆就开诚布公,商议拥立阿理的事情。说话当前的情势,如今李元昊不在,野利氏那边的人马,旺荣、遇乞都出兵在外,这个时候正是个良机。除了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