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鼠,有甚作为?如今将野利遇乞人马撤回,与我共同攻打原州。”
张元在庆州,见苏奴儿回来拨粮,问战事如何?苏奴儿具言宋朝廷换郭劝调种世衡之事。张元问道:“宋朝将种世衡调往何地?”答曰:“保定”。张元问:“大王可是将野利将军犄角之势撤回?”苏奴儿道:“那郭劝胆小如鼠,谅不敢救。李培坚守,原州城固,元帅久攻不下,特命将野利将军撤回。”
张元便道:“中了种世衡之计。消息散出去才几天,宋朝立刻就换人了。宋人做事,从来就没有这么快的!将军先行,我与浪遇将军随后便到。”
话说元昊攻城,不提防种世衡三路人马从背后杀来,城内李培趁势命人杀出,将元昊等人团团围住厮杀。元昊与野利兄弟杀散,夏人死伤无数,心内惊道:“中了贼人奸计!莫不成天欲亡我!”
正惊慌间,却见西南角上宋军纷纷倒扑,一队人马杀向前来,打着苏奴儿旗号。苏奴儿救了元昊并野利兄弟,护着元昊奋力杀出。
那边厢张元安排嵬名浪布并诺移赏都守庆州,自身引嵬名浪遇亦到,于种世衡后军掩杀。种世衡队中李庆骑马来战,骂道:“张元匹夫!怎敢背叛朝廷,失身於贼!速速下马受缚,尚可饶汝一命!”
张元叫道:“李大哥,为时晚矣!君不如随我去夏,建功立业,施展平生抱负,亦不枉活一世。”李庆大怒,挺枪直取张元。嵬名浪遇举刀便迎。张元叫嵬名浪遇休要恋战,只杀散便罢,稍晚便回。种、李人少,亦不甚赶。
元昊回到营中,点将人马,一共折损了两千余人,幸喜得诸将都在。元昊欲休整兵马,来日再战。忽急脚子传来野利仁荣消息,说辽人已经蠢蠢欲动,意欲趁便进图兴州。
元昊笑道:“此必是宋人无计,故而诈之。”正打算命人预备攻城呢,这边张元提醒道:“当初宋朝先遣使者入辽,然后才出兵伐我,对于战后的分割,这两家恐怕早有共识。如今大军在外,兴州空虚,不可不防。”因这个话儿,元昊心里面思忖说,若两家当真提前说好了,“若宋人不取,则辽人取之”这种话,他们未必没商议。更何况确实人马全都在南边,兴州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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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间,忽又有急脚子报道:“广信军近日调动频繁,不知何故。听闻这话,元昊将眼睛看着张元,心内遂道:“莫非真有此事?”那头张元又说道:“我军粮少,若迁延日久,必为大患。再者兴州传来消息,不得不防”。于是元昊遂令大军撤回。夏军既撤,于庆州城烧杀抢掠,掳掠妇女,洗劫一空而去。
再说宋。潘琦兵败奔回,李元昊继进原、泾两地。有苏舜钦做《庆州败》一诗道:
无战王者师,有备军之志。
天下承平数十年,此语虽存人所弃。
今岁西戎背世盟,直随秋风寇边城。
屠杀熟户烧障堡,十万驰骋山岳倾。
国家防塞今有谁?官为承制乳臭儿。
酣觞大嚼乃事业,何尝识会兵之机?
符移火急搜卒乘,意谓就戮如缚尸。
未成一军已出战,驱逐急使缘崄巇。
马肥甲重士饱喘,虽有弓剑何所施。
连颠自欲堕深谷,虏骑笑指声嘻嘻。
一麾发伏雁行出,山下掩截成重围。
我军免胄乞死所,承制面缚交涕洟。
逡巡下令艺者全,争献小技歌且吹。
其余劓馘放之去,东走矢液皆淋漓。
道无耳准若怪兽,不自愧耻犹生归!
守者沮气陷者苦,尽由主将之所为。
地机不见欲侥胜,羞辱中国堪伤悲。
此诗一出,众人争相传诵,太后大怒。右正言刘涣又借机上书请太后还政,直接把太后惹火了,欲斩刘涣。幸吕夷简、薛奎力谏得免,太后罢刘涣为将作监主簿。
之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