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门，苏夜听不太清楚姜茶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情绪不太对劲。
他轻轻敲了敲玻璃门，姜茶回过头，看见他，很快就把电话挂了，过来给他开门。
开完门又坐回原位，抱起西瓜，一个勺子狠狠插进瓜瓤，红色的汁水飞溅，几滴都溅到她的脸上。
苏夜瞧着有点可爱，伸出手指，蹭掉她脸上的西瓜汁。
刚想问她电话的事，姜茶突然眼睛一眯，拿过他的手，嗅了嗅：“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
苏夜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洛芊身上就有浓郁的香水味，沾到他身上了！
洛芊洗了澡，还特地喷香水，难不成是故意让他带着香味？
苏夜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又有点心虚。
整件事情，他早该和姜茶坦白，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苏夜？”
姜茶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犹豫。
“怎么了吗？”
苏夜定了定神。
如果让茶茶知道，洛芊抱了他，茶茶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他小声说：“可能是白天在片场不小心沾到的。”
姜茶啃了一大口西瓜：“过来坐。”
苏夜挨着她在秋千上坐下，姜茶伸出手，又从他胸口衣服上撵出一根黑色的长发，自言自语：“这也是片场不小心沾到的。”
她把长发收拢，丢进垃圾桶。
一抬头，对上苏夜紧张兮兮的脸。
她的小男友，还真是很不会撒谎。
姜茶：“怎么啦？”
苏夜：“刚刚是谁给你电话？”
姜茶：“陆厉勋。”
“陆厉勋？！怎么又是他？！”
苏夜的语气立马紧张起来。
姜茶：“他不能给我电话？”
苏夜：“他找你什么事？”
姜茶歪了歪脑袋：“没什么事，就是好久不见了，就给我打电话，叙叙旧。”
苏夜的眉头拧得紧紧的。
“你怎么这么紧张陆厉勋。”姜茶眨了眨眼睛，真是奇怪，苏夜都不认识陆厉勋吧，也不知道她和陆厉勋的真实关系。
苏夜：“不是紧张，就是他，他对你…”
姜茶：“他对我？”
苏夜：“他看你的眼神，非常，非常的…”
姜茶：“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苏夜：“……”
苏夜：“茶茶，神界真的有月老吗？”
姜茶：“欸？”
话题转的有点突然。
苏夜：“既然有冥界，有冥王，那应该也有神界，也有各路神明吧？”
姜茶：“当然有了，但恐怕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因为时间久远，大部分的神都陨落了。”
苏夜：“陨落？”
姜茶：“就和人的死是一个意思，只是人死了还有灵魂，可以转生，神陨落之后，就从世上消失了。”
苏夜听着有点愣：“这么说，神比人类还要脆弱？”
姜茶说：“这不是脆弱，而是天道的恩赐，神明本身肉体就活的比人类更久，活了很久很久，到陨落的时候，也是解脱吧。”
苏夜似懂非懂，忽然紧张的问：“茶茶，你不会陨落吧？”
姜茶说：“神终究都会陨落，我也不例外。”
苏夜一听，就紧张的抱紧了她。
姜茶笑着说：“瞎担心什么，我肯定比你活的久，等我陨落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转世几轮了，也早就忘记我了。”
苏夜非但没觉得安慰，反而更紧的抱着她。
姜茶又说：“至于你说的月老，当然不存在，那只是人类的传说。可能以前某个神喜欢做媒婆，到处撮合情侣，就引申出了月老的传说吧。”
苏夜：“没有月老，那也没有牵红线？那所谓的命定之人，也就不存在的吧？”
姜茶：“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