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现在要杀我的话,将来你必定会后悔的!”
身为皇子的骄傲,支撑着他不能低下自己的头颅。无论落到哪个地步,更不可能跪地求饶。
苏鳞厌恶的看着他。声音严厉的问了一句:“翠竹楼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去干的?”
李元亨却摇了摇头:“虽然我也曾经有过这个心思,但并没有派人去杀人,更没有放火。”
青戈已经拉着陆婉儿的手从后面走了过来。听到他还在狡辩,她忍不住大声叱喝道。
“你这个视人命如同草芥的家伙,还在说谎!整个端州,除了你还会有谁?”
“没做的事就是没做!相不相信在你们,如果要杀,我也无话可说。”
李元亨明知必死,也不再畏惧。青戈怒极,伸手一剑,就要把他胸膛刺个对穿。
苏鳞一把抓住了她胳膊,面色忧郁的摇了摇头。
“我来杀他,免除后患!”
青戈以为他有顾虑,再次挺剑。
苏鳞并没有松开手。他只是双眼直视着李元亨,最后又问了一遍。
“你真的没有杀翠竹楼的那些人?”
“没有!苏鳞,我虽然从小到大做了许多恶事,却从来没有不敢承认的道理。区区几个草民的生死,我没有放在心上。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又何必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呢?”
苏鳞点了点头。李元亨所说的话并没有错。以他对这个人的了解,他做任何事都是明目张胆,确实从来没有遮遮掩掩过。
“今天就先饶你一命!如果日后让我知道是你从中做了手脚,那就如同此柱!”
苏鳞随手一刀,身边的一根红木巨柱从中而断。轰然响声中,半边殿角随之哗啦啦塌了下来。所有人都骇然,脸无人色!
收刀之后的苏鳞,转身就走,并不再回头。青戈虽然满腹疑惑,也只得忍住不甘心,和陆婉儿跟在他后面,出府而去。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李元亨才感觉腿脚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背后已经都被冷汗浸透了。
无边无际的恐惧感终于涌上心头。他朝着围拢过来的侍卫们大声喊道:“赶快关闭府门,保护本王去后院儿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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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的侍卫们不敢怠慢,手忙脚乱的抬着这位王爷,大家一起往后面奔去。
身后这座刚刚落成没有几天的崭新宫殿,在塌了半边之后,又引燃了大火。很快就噼里啪啦烧了起来。火势升空,整个端王府都被浓烟笼罩了。
保护王爷的性命要紧。现在已经没有人再顾得上这些了。好在那座宫殿是孤立建筑,虽然火势很大,暂时漫延不到别处。倒也免除了整座王府都被烧毁之忧。
但即便如此,端王府的大火也已经轰动了整个端州城。许多涌出家门看热闹的民众,远远的看着那升腾而起的火光和浓烟,无不暗中高兴。
果然是报应不爽啊!耗费了无数心血和民脂民膏建筑而成的端王府,如果因此而被毁于一旦,那可就是老天爷开眼了!
端州城民众的心情和老天爷开不开眼,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已经无暇顾及。苏鳞收敛杀气之后,有一种新的烦恼,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翠竹楼已经被烧光了。陆婉儿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果把她就此抛在城外不管,好像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你为什么相信那恶人的话?”
青戈回头看着城里端王府的大火,心中虽然感觉到畅快,却终究有些难以尽意。
苏鳞却没有再继续和她纠缠这个问题,他只是凭自己的直觉断定,这里面肯定另有蹊跷。看着陆婉儿的背影,他以目示意青戈,询问她应该怎么办。
青戈这才想到好像有些麻烦。她走到陆婉儿身边,轻声问道:“我们就要离开端州上路了,陆姑娘你想怎样?”
陆婉儿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