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就是当前形势的最贴切表现了。
再加上将军既然已经做出了三天不封刀的承诺,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现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是火热。他们一边朝着前方的城池奔跑,一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唯恐落于人后,到时候大便宜都被别人抢光了!
暮色苍茫,杀声大起。一口气跑到距离城墙还有几十丈远地方的时候,前锋军已经可以看清城门紧闭,四周空空荡荡,并无一个人的影子。
他们却并不停歇。随着号角声起,他们开始一鼓作气准备攻城了。
城墙之上,县令和他匆忙组织起来的防御力量,都神色紧张的看着从远方冲过来的这些军队。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怦怦乱跳。
县衙的人再加上招集起来的青壮,总共也不过千余人。想要依靠这些人守住县城,简直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裴司马,援军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出现啊!”
县令满头都是大汗。眼看着敌人铺天盖地而来,马上就要到城墙边了。他紧紧的抓住裴纳言的胳膊,好像现在他就是救命的稻草。
裴纳言站在城头,平静的看着城外的场面。这座城门外一马平川,是好几十里的平阔地带。而左侧就是连绵不绝的枫叶山。他虽然已经看不清那边的情形,但却无比相信。很快就会看到精彩的大场面了!
“县令大人稍安勿躁。城外的事不用去管,现在应该全力以赴,守住城头。不能因为我们的疏忽,而放一个敌人进来!”
他的话充满了不容反驳的力量。县令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转身朝着城头上的人大声喊道。
“生死存亡,只在此刻!诸位需尽全力,保护我们的城池和身后的家人们!”
千余守城者也振作起了精神,大声应诺。而就在此时,跑的最快的几百个南诏军已经到了城墙下。他们非常轻松的跨过护城河,不等后面的大部队来到,就争先恐后的开始往城墙上爬来。
南诏人善于攀爬。每个人都随身带有飞爪和绳索,还有专门用来穿凿城墙的工具。他们就是利用这些东西,轻而易举的攻陷了一座又一座城池。
为了建立首功的这几百人,显然已经很有经验。他们配合默契,在这段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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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城墙数百米的范围内攀缘而上,行动十分迅速。
就在此时,城头上忽然亮起了火把。高声呐喊着的守城者现出身形,霎时之间,各种滚木,擂石,砖瓦碎片,土屑飞扬……都一股脑的砸了下来。
前来突袭的南诏军稍微有些吃惊。没想到,这县城竟然早就有了防备。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害怕,更不会有人退缩。
虽然缺乏经验的守城者防守似乎有些漫无目标。他们乱七八糟扔下的这些东西,也给南诏军造成了一定的伤亡。许多已经爬到城墙一半儿的人被砸了下去。夜色之中,一片惨呼声。也不知道是死是伤。
但同伴的死伤,却更激起了南诏人的凶悍之气。他们发出山魈一样的叫声,互相呼应着以更快的速度登城。
裴纳言暗自摇了摇头。县令组织起来的这些人手,毫无战斗力可言。眼看着有几个南诏军已经跃上城头,他甩掉身后的大氅,长刀出鞘。一刀就把两个人砍下了城头!
县令是个文官。他能够有勇气亲自站上城头组织抵抗,已经是极为难得了。看到敌人已经攻了上来,本来有些慌乱。却没想到,看上去文质彬彬似乎和他是同一类人的这位裴司马,竟然这么厉害!
裴纳言一刀出手,干净利落。跟随在他身边的两个神策军勇士也立刻拔刀杀敌。三个人一起往前冲,眨眼之间就把在城墙上露头的敌人都给砍下去了。
县令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