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厉害的人也近不了他的身,更不会有机会杀他!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这种事在外面助长我们天圣将士的威风也就算了。但我们之间就不必这么吹嘘了吧?”
看到他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年长些的茶客更是有些火大。这些年轻后生就是容易怀疑一切!但自己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又怎么容得他轻易怀疑!
“那献俘仪式上的黄金甲和大蠹狼旗是怎么回事?这可是我们亲眼所见吧!那副黄金甲,就是胡王作战时身上所穿的。他战败狼狈的连自己所穿的铠甲都丢弃了,难道不能说明一切吗?俗话说的好,不死也会扒层皮啊!这胡王就算是保住了脑袋,恐怕回去之后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哈哈哈!”
说到后来,他已经不由自主的大笑出声。周围人也一片哄笑。在这样的气氛中,和他争执多时的那年轻汉子,终于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张老爹,你也不必再多说了。胡王死不死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管不了。其实我和你抬杠,主要是看不惯你那副知晓一切的样子。嘿嘿!我倒是希望胡王和他的那些残兵败将们都死光光才好呢!”
见他服软儿,张老爹一拍大腿,和看热闹的都大笑起来。稍后,他又压低了声音说道。
“王小哥,你还别说。蛮胡人恐怕这次在劫难逃,真的要死的差不多了呢!”
众人一起凑上来,伸长了脖子催促他说详细。
这张老爹的兄弟是军中的一名伍长。虽然只是运送辎重的军队,并没有上战场冲杀过。但却消息灵通,这次回来,张老爹和亲朋好友围着他听了三天三夜,所以才这么信心十足。
茶肆掌柜也来了兴致,亲自送上茶来。张老爹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眉飞色舞的继续说道。
“听说蛮胡人大败之后,十分狼狈。残兵败将,没有食物可吃。沿途几百里,疫病大起,又死去了大多半。能够活着回到草原的人,十个里头也没有一两个!啧、啧、啧……真是惨啊!”
众人又是吃惊,又是振奋。虽然远隔千里,好像他们也能想象到那些惨状。接下来,便是更加热烈的谈论和互相庆贺声。
而与他们这些人的心情不同。默然而坐的徐甲,心中更加苦涩难言。他虽然已经早就知道了这些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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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但此刻听这些敌国之人再谈论起来,却格外刺耳。
“那这么说起来,蛮胡人此次元气大伤。应该再也没有能力来侵略中原了吧?”
有人忽然又问了这么一句。而这也正是许多人都最关心的问题。张老爹哈哈大笑,用粗犷的嗓门大声说道。
“他们已经自身难保了,在没有食物可吃的草原上,想要生存也难。哪里还有本事来中原呢?”
众人一起欢呼。这次没有人再反驳他的话。徐甲实在再也听不下去了。他默然起身,佝偻着身子从墙边走了出去。
张老爹等人却并不知道。他们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呢!如果不是为了接下来所要布置的大局,谍机处左督使早就大开杀戒了。
蛮胡人怎么会亡呢!徐甲隐忍十余年,与之为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蛮胡人的性情。这是一个在虎狼环伺和恶劣天气环境中生存的族群。他们越是经受挫折和死亡,下一次扩张的就越狠!
而他之所以来到永安,正是为了这一切做准备的。可笑这些凡夫俗子,自以为取得了一次战争的胜利,就高枕无忧了呢!
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几个影子闪出来。他们的脸上带着杀气,等候着这位左督使的吩咐。
徐甲本来并不想多事。但想起耳边那些得意的大笑,他的脸上闪过几分戾气。便随意吩咐了一句。
“不用杀太多人。叫这座城里的人知道点儿厉害就行了。”
死士们领命,迅速散去。他们的心里早就充满了仇恨。蛮胡勇士,可以死。但不可以受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