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考虑范围内,她家姑娘真正要做的,原来是通过这些供人消遣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掌控民心。
作为叶安澜的贴身侍卫,文六娘当然也知道自家姑娘这段时间受到了多少非议,可她能够想到的主意,却只有收买一批文人士子,让他们写文章、诗词赞美自家姑娘。
这法子不能说完全没有效果,但比起她家姑娘的这一套组合拳,她想出来的法子显然就笨拙、低效、破绽极多了。
跟着叶安澜回到她们的临时府邸,看着叶安澜叫来周明哲,如此这般一番叮嘱,文六娘对叶安澜的敬佩之情差点儿满溢而出。
她低下头,静静听着叶安澜跟周明哲说:
“......这世上是识字的人多,还是不识字的人多?”
“是喜欢咬文嚼字、埋头苦学的人多,还是喜欢看戏、听曲儿、听说书、传唱童谣的人多?”
“是能读懂并传播他们那些晦涩文章、诗词的人多,还是能看懂、听懂白话故事、戏曲、歌曲、童谣的人多?”
“是明明生来就高人一等、过着锦衣华服的生活,却还要打着规矩礼仪、大义名分的旗号,为自己所在阶层争取更多利益的人多,还是由来被人压迫、满心都是怎么让自己和家人吃饱穿暖过上太平日子的人多?”
这些问题,周明哲都不用回答,因为在场的三个人,其实心里全都有着完全一样的答案。
可也正因如此,叶安澜的直击要害才更加动人心魄。
她在周明哲和文六娘仿佛被人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眼神中用食指轻叩桌面,“我们要争取的,是后者。”
周明哲肃容起身,朝着叶安澜一揖到底,“你的意思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让人着手去做。”
叶安澜点点头,“可别做成亏本儿买卖,这娱乐一道若是做好了,赚的银子可一点儿也不比咱们开山挖矿少。”
周明哲讶然抬头,“这......”这要怎么挣钱?
叶安澜揉了下眉心——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小年轻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要她提点到位才能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