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澜拍拍一脸愤愤的杨小桃,“别生气,只是一群贪心不足的蠢货而已。”
如果他们在客栈找到了那家人说的骡马以及布匹,那家人说话又没那么气人,叶安澜或许真会考虑物归原主,毕竟她还从客栈掌柜那儿撬出了一笔他私藏下来的横财,不差这家人说的那一点儿。
可问题是,叶安澜他们并没有在客栈以及这两栋民宅看到所谓的马车、骡车、布匹。
没有具备一定辨识度的实物,只说“若是找不到了,全数用金银相抵也可以”,咋的,她凭本事从坏人手里缴获的金银,难不成还得分一部分给这些小命儿都是她给捞回来的人?
凭啥?凭他们长得不美想得美?
打发走一脸不甘不愿的那群人,叶安澜又让杨小桃去安顿想要给她当奴仆的那家人。
“……不用签卖身契,但必须提前跟他们讲讲规矩,再给他们设一个考察期。”
杨小桃点点头,“我明白的,姑娘放心。”
她是跟叶安澜待在一起时间最多的人,比李氏这个做娘的都还要了解叶安澜现在的一些想法。
她知道自家姑娘愁人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有人愿意自己送上门,她家姑娘当然不会白白放过。
***
“侯掌柜?侯掌柜?”杨小桃安顿好那家人约么两刻钟后,守株待兔的叶安澜等人,总算等来了专门帮客栈掌柜出货的黑心人贩子。
敲门的是个五十来岁、长着一双三角眼的干瘦婆子,在她身后,一字排开站了总共十个人高马大的青壮年男子。
叶安澜听到敲门声,立刻和长安一左一右拉开了门。
看到陌生人,那婆子眼神顿时变得格外警惕。
她用自己那双三角眼来来回回上下打量叶安澜二人,“你们是谁?侯掌柜人呢?”
叶安澜年纪小,看着就没啥威胁,她冲那婆子甜甜一笑,“俺们掌柜的在里头,他让俺跟虎头来给您老开门。”
“虎头”长安:......
听她憨笑着,一口一个“俺”的跟自己说话,那婆子戒心略减,她问叶安澜,“你们掌柜在里头忙活啥呢?你俩是他新招来的?”
叶安澜摇摇头,“俺是俺们掌柜在道边儿捡的,掌柜说能让俺吃上饱饭,俺就跟着掌柜走了。虎头他......”
她转过脸,递了个“你自己编”的小眼神儿给长安,长安无奈,只能黑着张脸对那婆子呵斥一句,“行了,别瞎打听了,小心听了不该听的,哪天舌头被人割了!”
没办法,他装不来叶安澜的那副乡下小子做派,只能假装自己是个初来乍到的蛮横山匪了。
那婆子显然对侯掌柜的身份多少有点儿数,听到长安这么说,她不仅没有感觉自己被冒犯,反而还放下了对长安的最后一点戒心。
她手一招,原本杵在她身后的十个青壮年男子就都呼啦啦进了院子。
那黑心牙婆等了片刻,见院内并无异样,这才抬脚跟上自己的这群手下。
在他们身后,叶安澜和长安轻轻合拢门扉。
两人跟在正轻车熟路往里走的牙婆身后,默默等着他们踏入陷阱。
“咦?”推开堂屋房门的那一瞬,牙婆终于意识到了事情貌似有些不太对头,她停在门口,一脸警惕的转身看向长安以及叶安澜,“货呢?”
长安抽出剑,二话不说就朝牙婆身周的壮汉刺去。
与此同时,李璟、杨小桃也拿着武器,先后从堂屋两侧杀了出来。
叶安澜则是手挽长弓跳上石桌,一支支迅捷如风的箭矢,专射那些转身就跑的黑心人贩子。
战斗开始的突兀,结束的迅速,期间只有杨小桃差点儿被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划伤胳膊,叶安澜、李璟和长安则是连根汗毛都没被对方碰到。
第一时间想跑,结果却被叶安澜伤了一条腿的牙婆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