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口,称想见安玄一面。”
杨安玄微愣,这倒在意料之外。会稽王的赏识可以让阴中正少些顾忌,是好事。
“安玄不可大意,郡中针对你的谣言不少,‘访问’在探察乡党舆论的时候,有不少不利言论。虽然杨太守派人澄清了不少流言,但安玄要提防有人借机发难。”
阴家和杨家交往密切,这些话显然是阴友齐所叮嘱。杨安玄微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见招拆招便是。”
道旁有亭,临崖而立,三人步入亭中。山风吹来,松涛阵阵,心胸为之一宽。
杨安玄纵声长啸,啸声清越直冲云霄,风起云涌、雾霭飘散,阳光洒下,大地生辉。
背手而立,长袖随风飘拂,杨安玄豪情满胸,纵声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山道之上走来一群人,恰好听到风送来这句诗句。
为首之人站住脚,捋须赞道:“妙哉此句,豪迈之情有如劲风扑面,快哉。只得此句本官便不虚此行,此子何人?”
随行的杨佺期满面红光,笑道:“阴中正谬赞,此便是犬子杨安玄。”
“早闻淯水八俊,安玄最高,果然名不虚传。”阴友齐笑着以手相招。
右旁陈深阴阳怪气地道:“杨太守的贤郎可真会挑时机,早不吟诗晚不吟诗,偏偏阴中正路过的时候吟诗,好心机。”
为破坏杨安玄定品,陈深上窜下跳,已经同杨佺期撕破脸面,不会放过任何诋毁杨安玄的机会。
亭中三人上前见礼,阴友齐上下打量着杨安玄,笑道:“英姿勃发,不让杨太守啊。走,随本官一同上山。”
杨安玄第一次见到阴友齐,见他面容与阴敦相似,黑须白面,笑容和蔼。
随同阴中正一起上山的有郡中官员、士族族长以及待评士子。众人见阴中正与杨安玄并肩而行,与之谈笑风生,无不用羡慕。此子初见便得阴中正赏识,定为高品越发稳了。
陈深暗自咬牙,有老夫在岂能让杨家顺心遂意。
有士子想起这段时间甚嚣尘上的一种传言,说杨安玄随侍在阴中正身边,阴中正亲自为其指点定品之事,看情形杨安玄与阴中正只是初识,那传言不过是谣言。
凤凰楼,阴中正同诸位官员入内,把酒临风。
待品评的士子分散于山间各处,言笑晏晏,一派和睦。杨安玄和阴敦站在一棵松下,不断有人上前打招呼。
袁河与几人走了过来,斜着眼睛看向杨安玄,冷声道:“听闻杨公子生了病,不知在哪家妓院中养病。杨公子,你还记得何公吗?就是人日在这里被你逼死的老者。”
这是有意挑衅了,袁河话音刚落,就有人出声反驳道:“袁河,你休要胡言乱语,何公为何而死,你不知吗,当日你也在楼中,分明见到……”
乱糟糟的争执起,显然杨佺期有所布置,专门针对袁河等人。
阴敦轻声告诉杨安玄,道:“据说袁河拿了陈主簿的好处,这段时间四处煽风点火,说安玄你的坏话。”
一名葛袍士子拱手扬声道:“杨公子,近两个月不见你的人影,有人说你身染疾病,有人说你醉梦妓院,有人说你游猎受伤,还有人说你徒有虚名,品评在即生怕露怯有意躲藏。赵某想请问杨公子,品评之前为何不见踪影?”
“穰县赵方季。”阴敦轻声提醒道。赵方季,同为淯水八俊,出身寒门,杨安玄不识此人。
杨安玄见赵方季看上去并无恶意,道:“赵兄,杨某去了趟北方,昨日方才回来。”
袁河冷笑道:“一派胡言。定品在即,如此大事你怎能放在一边而前往北方,分明是在说谎。”
杨安玄笑吟吟地道:“袁河,你得了陈主簿多少好处,如此卖力,你可曾想过污蔑愚的后果?”
袁河一惊,看到身旁围拢的人群,色厉内荏地嚷道:“难道你还敢打愚不成。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