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秉义不给儿子解释什么,只说沈轻灵这么说很好,正是两全之法。从父亲这里得不到答案,沈轻灵那头又醉着,任韶言就只能跑回房去,倒头继续睡觉。
到第二天,沈轻灵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家里,再看看身边眼熟的婢女,就知道自己这是在任家。
而那头,任夫人一听说沈轻灵醒了,赶忙就过来给沈轻灵端参汤,又苦口婆心地劝沈轻灵往后不可饮酒,便是要饮也不能喝太多。
沈轻灵自然是笑眯眯地满口答应,又倚着任夫人撒了会儿娇,才从任家离开。
出任家,沈轻灵没回家,直接去了医馆,还找陈大夫。
陈大夫现在是一看到沈轻灵就头皮发麻,赶忙根药僮说自己不在,然后去后院躲了起来。
可医馆就那么大,他能躲哪儿去?再说了,沈轻灵还是东家,几个小药僮都很听沈轻灵的话,不多时就让沈轻灵找到了他的藏身之所。
“陈大夫,你这躲着我也不是办法呀?难道您不想救人了吗?”沈轻灵噙着笑,故意逼近陈大夫。
“哎哟。”陈大夫慌张之下,脚一崴,跌在了地上,嘴里却急忙说道:“沈娘子想左了,老夫不是在躲沈娘子,老夫只是偷个闲,休息休息。”
可不管他怎么敷衍,该给的答复还是要有。
无奈之下,陈大夫只能点头同意给自己远在顺县的妹夫去信,但他同时又说,不保证妹夫那边会如何回答,亦不会代沈轻灵对妹夫做多劝说。
见此,沈轻灵当然同意,十分满意地放过了陈大夫。
从医馆回到沈家时,沈轻灵正好遇上毓香在扶着父亲旷野联系走路。戴枷戴了几年,旷野的身手不如从前不说,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好在柳修文来沈家来得勤,隔三差五就给旷野看诊带药,旷野的身体也就不至于恶化。
看沈轻灵进门,旷野的神色大喜,连忙使了女儿搀扶着自己过去,非要给沈轻灵磕头道谢。
沈轻灵连忙扶起他,温和道:“旷叔叔要是赶紧把身体养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想来毓香也跟你说了,最近我手头比较缺人,您这身体养好之后,必然是我身边的一员得力干将!”
旷野满腔感恩说不出,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她这趟回来是收拾行李的,所以也不跟旷野和毓香多说什么,匆匆去到后院,叫上映秀帮自己整理行装。
邵英听到风声,赶忙过来堵人,“二娘子要出远门?一个人?不捎上我?”
“家里需要你守着。”沈轻灵换了身适合在外行走的窄袖黑衫,伸手接过映秀递来的包袱,“我一个人也不带,等我离开,你们只需要装作我还在就好,不要向外透漏我离开扬州的事。”
虽说沈轻灵现在就是布衣白身的小老百姓一个,但架不住有心人窥探,所以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二娘子要去哪儿?”邵英又问。
他是真着急,所以脸上的担忧十分明显。
一旁的映秀也跟着着急,攥拳跟过去,小声问道:“二娘子带上奴婢吧?奴婢保证不拖您的后腿,您这孤身出去,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平娘他们该怎么办?”
邵英点了点头,连忙附和:“外面有太多未知的风险,您就算不带上我,那也可以带上毓香姑娘。”
映秀立刻横了他一眼,屈着手肘去捅他的腰,不满地嘀咕:“我身手是不如毓香,可二娘子惯常都是我服侍的。”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邵英吃痛地哎哟了声,告饶道:“映秀姑娘最近练拳也练的不错,我刚才那话可不是在埋怨映秀姑娘。”
沈轻灵看他们二人耍宝,等看够了,才笑吟吟地说:“我说了,谁也不带。此事要严密周全,你们也不用问我去哪儿,少则半月,多则月余,我到时候自然会回来。扬州医馆抗暑抗疫那事,等我回来,约莫就有定论了,在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