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轻池不知道姜执锦轻易就被封临昀吓破了胆子。
她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国师”身上。
刚嫁给封临昀冲喜的时候，她以为封临昀是国师第n代后人。
不成想，他竟然就是国师本人。
“陛下，你在想什么？”
姬轻池脱口而出：“我在想我老牛吃嫩草的事。”
“嗯？”
姬轻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起初以为封临昀是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后代。”
“我没有后代。”
国师郑重其事地向她解释，“陛下驾崩后，臣一生未娶。”
“为什么？”姬轻池佯装出不在意的表情。
国师理所当然道：“臣答应了陛下以身相许的事，自然不能再和别的女人有所纠缠。”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姬轻池气闷地瞪了他一眼，“我当初替你解蛊的时候，你口口声声答应了以身相许，结果呢？翻脸就不认人了！”
国师执起她的手，手下微微用力，“臣既然答应了陛下以身相许，就绝对没有食言而肥的道理。”
“你当时分明拒绝了我！”
姬轻池至今记得，国师解蛊后仿佛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任由她怎么明示暗示，他都无动于衷。
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我之所以没有立马应约，是不想让你死于非命，不成想你最终还是早早驾崩。”
说起这个，他眼中飞快划过一抹哀伤之色，转身归于平静。
“好在臣与陛下缘分够深，此生得以以身相许。”
姬轻池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你上辈子究竟为什么拒绝我？”
“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国师显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然而，没等他将话说完，就听到曲绎熟悉的声音传来。
曲绎也不知怎么闯进安保森严的姜家的，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他的宠物紫色毒蛇，一脸桀骜地戳穿国师不愿提及的往事。
“轻轻，国师不愿意告诉你的，我可以告诉你。”
曲绎把玩着缠绕着手臂的小蛇，语气带着几分鄙夷，“他之所以答应了你以身相许的条件，却又在事后装作无事发生，不过是因为有事瞒着你。”
“什么事？”
“你住口！”
姬轻池和国师几乎是同时开口。
曲绎自然不会听国师的话，三言两语就把国师小心藏着的马甲抖了出来。
“国师只是不想背负上师徒恋的名声，所以才息事宁人。”
姬轻池疑惑，“什么师徒恋？”
曲绎冲黑了脸的国师努努嘴，“还能是什么师徒恋？我也是才发现的，封翊在成为国师之前，还曾以隐士的身份出入过江湖。”
“他与你相识，远比你知道的时间更早。”
曲绎说着，颇有些幸灾乐祸，“他游历天下的时候，觉得还是个孩子的你，格外合眼缘。”
之后的话，不需要他明说，姬轻池自己就能想明白。
她的世外高人师父，是国师的马甲。
难怪在她得知自己的身世，想要参与夺嫡之争的时候，师父会以“道不同，不相为谋”为由，与她分道扬镳。
她平日和国师相处的时候，隐约能从国师身上找到师父的影子。
原本她以为优秀的人，就是这样的。
听完曲绎的话，再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姬轻池可以百分百肯定，国师和她师父不是像。
他们就是一个人。
冷不丁被曲绎扒掉马甲的国师心虚的同时，还有些忐忑。
曲绎毫不吝啬落井下石，“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封翊你可真有出息，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
“我的心思没你想的那么龌龊，这只是个意外！”
哪怕国师觉得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