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
这算什么理由!
这谢家七娘是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吧!也不知道那滇国公是怎么教养女儿的!
见在场大多数人都对谢语盈露出了不满,时颜暗暗按了按额角,走了出去淡声道:“这位郎君的话,我也存疑。
首先,请这位郎君回答我——这个可怜的女子,可是你拐带回来的?!”
许是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站出来声援那谢娘子,而且,还是一个这般貌美的年轻妇人。
众人一开始都有些怔然,听清楚时颜的话后,不禁大感惊讶。
拐、拐带?这不可能吧!听那男人说的话,都很真情实感啊!
那男人显然也吓了一大跳,努力压制着脸上的慌乱,大声道:“这位夫人可别含血喷人!这女人确实是我婆娘!
当初我看她貌美,不顾我爹娘反对非要娶她,成亲这些年我自认对她不薄,平日里都不舍得打她骂她一句,若不是她背着我偷人,哪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男子长了张老实巴交的脸,演戏水平显然也不低,这一番掏心窝的话说完,围观的很多人又忍不住替他说话。
“对啊,那郎君说的话不像作假,甚至连当初是花了多少银子娶她都说得一清二楚。”
“你还别说,这种开口就要高额聘礼的人家又不少见,我村里一抓一大把。”
“我一个表兄就花了几十两娶了个婆娘回来,谁料那婆娘也是个不安分的,嫌我表兄家里穷,偷偷跟别人跑了!
所以我说啊,娶妻当娶贤,那张脸虽然好看,但若那女人不贤惠,自己还不知道跟多少人一起看那张脸呢!”
听有些人说话越来越难听,谢语盈怒火中烧,直接一掌劈裂了被她扔到了自己面前的那张桌子,“砰”一声巨响又把所有人吓得小心肝高空坠落了一回。
时颜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在她开口说话前,突然厉声道:“你这编故事的能力确实厉害,若我不是发现了你给这个可怜的女子下了药,我可能都要被你骗过去了!
你说这女子是你的妻,又说她是因为被你撞见偷人,跟你闹才跑了出来,那你解释解释,她如今为什么是这个状态!
这位娘子现在显然浑身乏力,精神不振,若不是她拼命蹂躏自己的下唇,用痛楚刺激自己,只怕早就晕倒过去了!
然而方才她挣脱你的钳制的时候,显然还有力气,会在短时间里让一个人迅速失去力气,神志不清,我怀疑这个女子中了迷药,只是方才药效还没发作!
你可能回答我,你的妻为什么会无缘无故中了迷药!”
时颜这回的话说得铿锵有力,落地有声,轻而易举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那女子中了迷药?!
虽然她的状态显而易见不太好,但他们的心神都被那个男人说的话吸引住了,又以为她是被人撞见跟人偷情,方才又差点被马车撞受了惊,才是这副模样,倒是没有往旁的方向去想。
一旁的谢语盈也忍不住认认真真地看了那女子一眼,脸上带着讶异和迅速燃起的滔天怒火。
那个男人脸上的慌乱终于有些压不住了,声音不自觉地比方才更大,“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那婆娘不过是受了惊!她以往就有受了惊就晕倒的老毛病,哪里是被下了什么迷药!
我是不懂夫人和这位小娘子,咱们夫妻俩的事情,你们插手个什么劲!”
看到那男人脸上的慌乱,时颜轻呵一声道:“是么?是单纯受惊还是被人下了迷药,找个大夫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刚巧,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馆呢!
喜儿,听到了?速去请一个大夫过来!”
她方才看到那女子的状态,又听了那女子的话,心里已是有八九成的确定。
只是这个男人显然是个惯犯,一开始就编好了一个听起来天衣无缝的故事迷惑大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