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既然江长史不信的话,那么只有让死者开口,或许才是最有力的证据——”
“嘶——”这比方才王玄之说的还令人毛骨悚然,江长史也后悔出门前,没有听夫的话,多穿两件衣裳,今夜归去,定然是要被冻坏了。
他嘴都被冻得不太听话了,像是被汾水河岸的风给吹的,讲起来话来断断续续的,“你想如何让死者开口说话,在场的具是官府中人,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
江长史这话若是白日里,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出来,众人兴许还会信一二,尤其是以王玄之为首的人,没有一个信他的,陈夷之更是轻嗤了一声,嘲笑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知是那杆银枪太过锋利,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江长史并未在意这事儿,只盯着道一等她答话。
道一用实际形动,来告诉江长史及众人答案。
她先是问了苏清河,死者的生辰八字。再从布袋里拿出一张黄符,嘴里有念念有词,人在原地旋转、跞跳,手还不停的比划着,宛如村中老妇跳大神一般,就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最后大喝一声,接下来的,众人都听清了她念的什么,“汾水东北,苏家朱氏,魂兮魄兮,速归来兮——”
道一做完便停了下来。
汾水河中的水渐寒,拂过来的风微凉。
江长史其中一个下属,他吞咽了几次,颤抖着手指着白布盖信的人,“动了,却了,死人动了!”
“诈尸了!”有人心神不稳,没忍住吼叫了起来。
汾水河岸瞬间变得热闹了。
你推我,我挤你,像是遇着了鬼打墙似的,就是转不出这一片地。
死者的丈夫苏清河趁着无人看管,悄悄的在地上爬走,赫然对上一双黑色长靴,他抬起便见到一张比女子还俊美的脸,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苏郎君不去见见,你即将复活的娘子吗。”
苏清河面皮一僵,随即气愤的说,“我才不相信这样的事,未曾想现在的衙门,竟信这鬼神之说,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此案内情如何,撞上本帅那一刻起,你我便心知肚明。现在先来听听你儿子的事,咱们等儿再说其他。”陈夷之将长枪一掷,枪头尽数没地,苏清河跌坐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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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