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从小跟师父在青庐峰上,冬去春来,十八年寒署就过去了。
这十八年,除了师父,除了练功,陪伴他的,只有高山上的云雾和林中的飞禽走兽。
他的师父叫东方玉,退隐已久。
师父偶尔会出去一趟,一去就是十天半月,有时候也去了两三个月,回来就会跟他说说武林中的事。
平时就喜欢摆弄他的玉峰,或者炼制一些丹药。
从自己有记忆起,好像师父就是一个模样,没有变过,一袭白衣,一头黑发,容颜好像都没变过。
山上自种瓜果蔬菜,偶尔也会去林子里补些野鸡野兔开开荤。
这一晃就是十八年,直到——两天前。
两天前,师父下山回来后,很严肃的把他叫去。
东方玉把东方白叫过来后,说道:“小白,最近我下山走了一趟,听到一些消息,邪派水月坊频频活动,下月初五更是要在金明山集会,商讨如何对付武林同道,不知真假。”
东方玉一直喜欢叫东方白为小白,他觉得这样叫比较顺口。
东方白有些不解:“师父,他们为什么是邪派,为什么要对付武林同道?”
东方玉道:“邪派要杀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管自己好恶!”东方玉顿了一下,接着道,“传说十八年前萧家一夜之间被灭门,也是水月坊干的。一代豪侠萧正豪下落不明,不知死活!”
东方白“啊”的一下,说道:“这么残忍?”
十八年前,自己今年就是十八岁,这事跟自己有关系?
东方玉道:“这些都是武林传说,不知真假,不过无风不起浪,以后你要是见了水月坊的人,还是避开为妙!”
东方白应道:“是,师父。”
心中却想:“待见到了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何许人物?”
东方玉从桌上拿了一个布包,打开布包,再把里面层层包裹的绸布也翻了开来,从里面拿出一截红布。东方白仔细一看,却是张破旧的小孩肚兜,下半段已被斜斜地撕掉,肚兜上还有个“黑”,“黑”字下方的四点也只剩下两点,另外两点可能在另外半截,那另外半截,却不知道在哪。
东方白有些疑惑,心中又感觉有些不安,此时也不敢发问。
东方玉看了一眼东方白,眼中充满了怜悯之色,说道:“小白,当年我路过白马山,那里地形险恶,在路过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小孩的哭声,循声而去只见一个小孩在一处树丛中哇哇大哭,他的身上穿的正是这张小肚兜。”
东方白听到这,脸色发白,他已经隐隐猜到这个小孩是谁了。
东方玉接着道:“我抱着小孩,施展轻功,在附近兜了几圈,只在约莫五丈之外的路边,看到几具尸体,那几具尸体却都是打手打扮,想必没有你的父母在内。从现场看来战况看来很是惨烈,附近一个活人也没有,想必是离开得有些时候了!我只好把这小孩抱回来,因其肚兜上有个黑字,我不知道黑字会有什么特殊意义,但拿来做名字,未免不雅,所以我反其意取了‘白’字作为小孩的名字,暂时跟我的姓。”
这小孩果然是自己,东方白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跪在师父面前,道:“师父,谢谢您的救命之恩,谢谢您的抚养之恩!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被虎狼叼走了!这么多年,我还一直以为您是我爹爹呢。”
东方玉看到东方白这样子,不禁也很是动情,说道:“小白,你起来吧!我一向对你视如己出,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说完脸色一正,续道:“飞星堡堡主召集武林人士下个月在飞星堡共商大计,要对付水月坊,当年他和萧家萧正豪是好友,现在水月坊出动,他肯定不会放过水月坊!这次叫你来有两件事,第一,你该出去历练历练了,在山上十八年,你已尽得我的真传,除了功力尚有些欠缺,其它功夫皆已练得不错,这次出山你暗中查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