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提前一刻钟楚菱就到了村长家，等着各个村子来人。
县里共有15个村落，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客气地同村长打招呼，便在室内坐下了。
吴小翠笑着给各村长倒茶，又出去跟楚菱咬耳朵。
“时间差不多了，来人的村子太少了。”
楚菱不自觉收紧手心：“再等一下。”
好在等了会后，又陆续有几个人来，不至于让场面太难看。
约摸在约定时间的后一刻钟，已经有人开始不耐烦，楚菱才终于进去。
15个村落，竟只有7个村落来了人。
饥荒一事还没有发酵起来，一听要动土地，没有人信她，来村子都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只是，楚菱的心还是忍不住往下沉了沉。
村长简单介绍了一下楚菱，才请人落座。
楚菱微笑起身：“诸位安康，想必大家对我们的计划已经有所了解，接下来我会仔细阐述我们的计划，首先，开垦荒地是为了……”
说了片刻后，众人有的赞赏点头，有的坐着面色不改。
楚菱左右看了两圈，发现只有少部分人有些犹豫，更多的连半点有想法的意思都没流露出来。
暗暗深吸一口气，楚菱微笑：“针对以上这些，我们特意开辟了一个新计划——贷款性开荒计划。”
“贷款性开荒是什么呢？简单来说，你给我一块废地，我帮你开垦，开垦后的地会比原来的产量多30%，而你不需要付钱，只需要在荒地开垦成功后，付我收成里30％的利润，直到贷款账清。”
贷款开荒？这么一个前所未有的专业名词突然就出现了。
会议厅一下就躁动起来了，倒是新鲜极了。
楚菱不慌，微笑看着他们讨论，不时回答一下他们的问题。
“对，人手我们出，你们只需要付地，其余事情都由我们来操办。”
“你们的人愿意帮忙再好不过，人多力量大。”
“种不出庄稼怎么办？不可能，我保证，一定能种出来。”
有人好奇，但也有人十分不满意？
“进我们村开垦我们的地？不行。”
“谁吃饱了没事做想出这些玩意。”
……
一番讨论争执后，最终，7个村落，说破了嘴皮子，也只有4个村落愿意跟她一试。
这个计划的参与人数与楚菱所想象的相差了不止一点半点，脸上是掩不住的失落。
但还是勉强应付着，把那4个村落参与计划的后续事宜交代了，楚菱才走出了村长家。
“想什么呢？”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江蔺渊颇为无奈地抬手按住她的脑袋，以免她撞到自己胸膛额头疼。
楚菱这才回神，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江蔺渊道：“来接你，怎么了，计划不顺利吗？”
提起这个楚菱就失落，小脑袋都要低到地下去了。
“岂止是不顺利啊……。”
说实话，做这个计划最亏的是楚菱，出人力物力，收取的报酬只是对方后续盈余粮食的30％罢了。
楚菱想不明白村长们为什么不愿意参与这个计划。
大难将至啊
江蔺渊眸色微暗，牵起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尽人事，听天命，你已经很努力了。”
是啊，她已经，很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