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县令夫人打断她的话,“你及笄已经两年多了,你爹跟我还不敢给你找婆家,你以为是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还说这样的丧气话,是想把我急死吗?”
眼看着县令夫人又要开始抹泪,徐如欢连忙安慰道,“好好好,我不再说就是了,你别急呀。”
哄了好一会儿才将人哄走,徐如欢垂头丧气地坐在凳子上,盯着怀里那个小药瓶出神许久,最后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吧!”
说着将药膏全抹在伤疤处,接着就忘了这件事,直到第二天县令请回来的那位大夫狐疑地看着徐如欢的手腕处愣神。
“小姐,你刚说这伤疤已经留了快十年之久,可老夫看着怎么不像啊?”
“什么不像,难道我还骗……”徐如欢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就愣住了。
她望着那消散不少的疤痕欣喜若狂,“腾”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
“真的淡了!”没想到楚菱说的是真的!
徐如欢激动地眼眶都红了,赶走那位大夫就朝楚菱的酒楼奔去。
楚菱此时还在家中,她已经将美颜花种在院里背阴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浇灌着清澈的泉水。
大宝一直在她身边打转,不停地用尾巴蹭她,仿佛是见到泉水十分兴奋。
楚菱点了下大宝湿漉漉的鼻尖,“小馋猫,这美颜花你都不放过,你看看你这圆滚滚的身子,还吃啊?”
大宝停下动作,歪着猫头看向她,仿佛在努力理解她的意思。
“我说你胖乎乎的,再不多动动只知道吃的话,小心被人当成小肥猪抓去卖了!”
大宝似乎听懂了,它瞄了眼楚菱,随即背对着她缓缓卧倒在地,拿肥硕高冷的屁股对着她直接打起了瞌睡。
仿佛在说我胖我骄傲。
楚菱一脸无语,“嘁,小胖猫,脾气还挺大的。”
用泉水一一浇灌后的美颜花折射出奇异的幽光,看得江蔺渊微微愣神。
“你种的草好奇特,居然会发出光?”
楚菱有些惊讶,“你看得到?”
她惊讶于江蔺渊极好的视力,这美颜花的确会发光,不过在白日里极难瞧见,除非眼力卓绝。
江蔺渊几不可闻地挑了下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倒是楚菱率先问道,“你又去哪儿了?早上起来就不见人,昨晚又是半夜才回来。”
江蔺渊微愣,“你怎么知道我半夜才回来?”
他的手脚应该很轻了,难道说楚菱已经开始起疑了?
他眉头微皱,正在脑海中努力搜寻着说辞时,楚菱却头也不抬地回道,“对啊,我半夜上茅房看见你从外面回来。”
原来如此。
江蔺渊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眼神微暗,淡淡地回道,“去夜钓了,最近河里的鱼多且肥美。”
楚菱回头盯着他好半晌,就在江蔺渊刚放下去的一颗心再次提起时,她才开口道,“那晚上给小秦做个豆腐鲫鱼汤吧!他肯定喜欢吃,又营养!”
江蔺渊一阵无语,久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好。”
他忽然有一种错觉——楚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