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菱一番话有理有据,噎得黄婶一下子住了卖惨声。
这丫头,怎么如此口齿伶俐,思维敏捷?
换做平时,不早就急得跳脚,气得话都说不清了吗!
黄婶一听快要露馅儿了,不由得慌乱起来。
楚菱继续说道:“退一万步讲,若我真是这个恶人,婶婶你是来劝我的,是为我好,又为什么要防着我,明知我一个弱女子,还不放心带着两个打手上门!”
“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吧!除非……”
除非是她要强行卖了江秦!
江蔺渊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看向黄婶的目光不善。
“你带来的这两个人是在镇上的武馆做事吧,正好我跟武馆的馆长有些交情,你今天究竟是好心帮我还是另有所图,我一问便知。”
低声浑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楚菱在他怀里抬头,只能看见江蔺渊棱角分明,瘦削刚毅的下巴。
莫名感到一阵安心。
黄婶,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楚菱是个多事的作精,势利眼比她有过之无不及,江蔺渊居然真的会听楚菱说话。
“婶婶,你说这事要是闹到官府去……”楚菱捂着脸,一手低头呜咽,实则藏在素手背后的嘴角悄然勾起笑容,另一手搭在江蔺渊手腕上。
黄婶脸刷的一下白了下去,要是真被证实,不等官府判罚,江蔺渊这厮在军队待过几年,可是真敢下手杀人的!
黄婶吓得赶紧屁滚尿流的离开了小院,出门的时候还摔了个大马趴。
楚菱心里爽的不行,差点笑出声来。
“人都走了,还不松手?”
男人声音听不出情绪,楚菱一愣这才发现她还紧紧抓住江蔺渊的衣袖。
她尴尬的松开手,退开两步距离。
短短几天不见,这女人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没了傲躁,反而多了几分冷静睿智。
江蔺渊怪异的看她一眼,转身进了房间,不多时便拿着一张纸出来。
“方才你不顾性命保护小秦,也算功过相抵。这事我也不再追究,这是合离书,你签了字离开我家,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干。”
江蔺渊把合离书塞到她手里,头也不回的牵着江秦往屋里去。
江秦回头对楚菱做了个鬼脸,满脸写着雀跃。
楚菱叹了口气,看来原主为人确实不咋地,这么个小屁孩的心都收不拢。不过这个结果也在她意料之中,楚菱正准备离开,便听身后传来江秦急促的尖叫。
“哥!你流血了!”
她猛的回身,只见江蔺渊高大的身形晃了晃,忽然栽到在地,肩头布料渗出一片深色血迹!
“江蔺渊!”
楚菱冲过去,扒开男人肩头布料一看,几道深可见骨的爪印趴在箭肩头,不断流出鲜血。
他被野兽抓伤了!
楚菱眉头紧皱,看到伤口处隐隐有发黑的迹象,忽然想到什么,面色凝重托起男人的头部,手指探向他的脉搏。
脉沉似游丝,好像是中毒的表现。
而且,看这脉象,似乎中毒的时间还不短!
此毒性烈,从脉象上看江蔺渊中毒应该已经有段日子了,能扛到现在,多亏了他强壮的体魄。
现在之所以毒发的这么突然,应该是听到江秦出事,气急攻心又赶路回来,体内毒素被刺激。
楚菱心一沉,大踏步往后院走去。
他记得为了方便江秦的病,后院也种了一些草药,方便随采随熬药。
很快楚菱就发现了自己需要的草药,可摘下来一看,她又犯了难。
这草药稀有,可这里种出来的根芽小,枝叶泛黄,一看就快要枯萎,用它入药,就连原有的三成药效也发挥不出来。
她医术再好,江蔺渊中的毒仅凭这不可能治得好。
楚菱一筹莫展,刚冒出这个念头,忽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空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