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孙从文瞧着江渊看了一眼信的功夫,就开始捂眼睛,还以为信封里有毒呢?
“无妨,”江渊摆了摆手,凝神看了下去。
越看越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个女人宁可求助远在京城的孙恒,也不愿意求助他?
书信里说的那个委婉客气,近乎是卑微了。
求着孙恒能不能在京城帮她找个教书的先生,当然价格好商量,还说了很多谢谢。
就差给孙恒投怀送抱了!
江渊缓缓将书信攥紧了,随即一点点团成了球,随意的丢到了炭盆里烧了。
“孙恒这个人,你怎么看?”
孙从文一愣,这个问题有点道行。
他小心翼翼道:“此人文采不错,而且颇有谋略,以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一次春闱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前三甲可以一冲,七十二进士里前二十名应该是稳妥的。”
“他惯会藏拙,给我看到的还不是他最真实的能力,他的能耐应该更大一些。”
“呵呵!”江渊淡淡道:“一个人若是没有绝对的忠诚度,再大的能耐又何妨。”
“若是中了进士科,想法子联络户部让他去闽南那边历练历练!”
娘啊!这么狠的吗?
闽南那边真的是太偏远了,就因为陶园的一封书信直接将人弄到了那么远,这不是公报私仇吗?
孙从文其实觉得孙恒这个人很不错的,等他参加春闱后直接能不能将他弄进翰林院,到时候可以作为棋子和安王还有静王那边抗衡。
不想世子爷直接给丢到了闽南那边去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将书信交给江渊,怕是坑了人家。
不过闽南那边边疆部族叛乱,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若是干不好便是个死,一旦干得好,能很快入了皇帝的眼,以后的封疆大吏也不在话下。
世子爷这一步棋完全就是将孙恒放在了火上烤,若是真金不怕火炼,以后还是他手下的一柄好刀,还是千锤百炼后的好刀!
孙从文越发坚定了信念,以后离陶园远一些,此女有毒!谁沾谁死!
“你过来!”江渊冲几乎瑟瑟缩缩躲到墙角的孙从文招了招手,他又不吃他,躲那么远做什么。
“世子爷?您有什么吩咐?”
江渊凝神道:“青云书院的苏院正可晓得?”
孙从文之前因为要跟着世子爷来探寻那一处宝藏的秘密,自然是对以桃源村为核心,方圆数百里的一花一木,每一个人都探查的清清楚楚,更别说那些有些名气的,自然更是上心一些。
他忙道:“有些印象,那人在京城做过几天京官,后来犯了案子被牵连,头顶的乌纱也被摘了下来。”
“后来回到了隆阳县,打着京官的旗号,招揽了一群颇有些学识的地方乡绅,便在隆阳县城郊办了青云书院,这些年倒也是风生水起。”
江渊冷冷笑道:“我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原来是个罪臣!”
孙从文一听这话头不对劲儿,瞧着那意思这位苏院正怕是得罪了江渊,完了,他必然完了。
“世子爷,您的意思是要对付这个苏院正?”
江渊冷冷笑道:“能被我江渊亲自对付的人很少,他应该为自己有这一份儿殊荣而感到自豪。”
孙从文不敢说话了,果然是世子爷的做派,无耻又恶毒。
“那……世子爷准备怎么做?带着人杀了?”
“杀了,”江渊冷冷笑道,“太便宜他了,本世子既然要玩儿这出子游戏就要玩儿得尽兴才行,杀人诛心!”
陶园这一次带着福生和宝姝在青云书院那边碰了壁,也是心情不怎么好,可生活还得继续,她已经给京城里的孙恒写了信,到时候便有消息了。
孩子的前途很重要,她得多上点心。
不过日子还得继续过,陶园一大清早起来,就被陶米喊到了后面的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