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起来。
五口箱子,装了五大车。
装车的下人们,很是心疼这些菜,多少人都在饿肚子,可总有些人把吃食不当一回事。
最先去的是魏国公徐文爵的家中,开门的下人们,只是问了一句是谁送来的,也不问车子里装的是什么,就让人拉到了院子里。
至始至终都没有人招呼唐世济进屋小坐一会。
而唐世济也不以为意。
送完了这一家,还有下一家,可不能耽搁的太久了。
接下来就是灵璧侯汤国祚、定远侯邓文郁,及大臣赵之龙、大学士王铎。
仿佛这些人都有着默契。
一个送,一个接收。
当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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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了自己书房的唐世济,唱着小曲,喝着自己夫人斟满的酒。
“哪里可都是不少的金银珠宝,你就没想过留下几件?”
“妇人之见,那东西我今天留下,明天你们就得去教坊司。”
“没这么严重吧?”
“头发长见识短,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对了今天在我走后又会前来拜访?”
“没人前来拜访,你就一个七品官,谁能求到你的门上?”
唐世济:“······”
世态炎凉,都是一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就怕下一次这些人,求到了自己门上,拿出来的东西,自己看不上。
唐世济本来在得意着,可听了自家夫人的话,却是瞬间尴尬的无地自容。
于此同时。
年轻的阮大铖却在秦淮河上的画舫中,买醉饮酒。
等到明天,他一手创建的靠看社就不是他的了,为此他还要拿出不少的金元去维持各种开支。
想想就是一阵郁闷。
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去京师找周奎去,毕竟皇上的老丈人,怎么说,也能够给皇上说几句好话,免了自己的罪责。
他却是不知道,周奎如今的处境,可是还不如他。
在金库当中,每一天一睁眼,就能够看到满仓库的金子,可没有一枚是他的。
除了眼珠子发红,加上气急败坏的乱骂一通,也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而每天给他送饭的人,也都习以为常。
一开始还会说几句安慰他的胡啊,到了后来,时间久了,连翻换人之下,谁还记得他叫什么?
是什么样的身份?
也就偶尔皇后前来看望一次,家中的所有亲人,都当他是不存在。
活成他这个样子的国丈,历史上也是第一个。
翌日。
本来说好的,要让阮大铖成为整个南京人尽皆知的事情,突然之间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就唐世济破天荒的,在官职上面提升了一级。
看起来不多,可道贺的人,却要比昨日的人多了不少,也真诚了不少。
原本只是说说的有机会出去喝酒,这次就是真的在邀请他了。
唐世济没去。
不是他自命清高,看不上这样的酒宴,而是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到底该干什么。
“阮大先生,自从马首辅被关起来之后,你作为他的手下,可不是很尽心啊。”
出了朝堂,瞅着一个人少的机会,唐世济低声的问道。
此时的阮大铖,还是无官一身轻,之前有他推荐的马士英在前面照顾着他,所以万事无忧。
可马士英倒了,他也就跟着倒霉了。
“尽心?,现在我敢尽心的话,是不是就要被你参一本了?”
阮大铖正在郁闷着。
如今的他可是一无所有,被人欺负到了这步田地,还没有任何的办法反击,也是够了。
“知道就好,我会时刻的盯着你的,正如你盯着我一样。”
说完,唐世济就扬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