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之中有了内奸了。
就像中原的农耕民族,把自家的冶炼之法,传播了出去一样。
哪怕是把能够赚取很大利润的丝绸传播出去,也没有把冶炼技术传播出去的危害大。
一个只是少赚了一点银子,另一个可是会死人的。
太阿倒持这种事情,就连不识字的老农都清楚,可偏偏那些读圣贤书的不清楚,反而在沾沾自喜自己的大国风范。
也是没谁了。
“别说话,看到远处的黑点了没有,他们应该快来了。”
远处最先露头的就是被派出去的斥候。
这些骑马的斥候,在满山遍野的雪地里行走,还不如下马自己走路来的安全。
毕竟谁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万丈悬崖。
就算没有万丈悬崖,一下子跌进深沟之中,也是会死人。
在辽东走的最多的路,就是平地。
可到了大明他们走的最多的路却成了山地,好在此时万物凋零,山上白茫茫的一片,在他们的意识当中根本就藏不了人。
一眼看过去,只要是黑点,就绝对会有埋伏,而一眼看去,都是白茫茫一片,那肯定安全的很。
这也是是此时这个时代大部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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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局限性。
突然从一个熟悉的地方,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什么都不了解,自然还是要以曾经的经验,来看点新的问题。
雪地不好走,雪山更加不好走。
看着不远的距离,长长的队伍,且是走到快要天黑了才走到了埋伏点。
木床上的皇太极,蜷缩着身子,眼神愣愣的看向前方,身边骑着马的代善也是无精打采的左右看着。
在刚刚除了蓟州,他们俘虏的那些百姓,就一个都用不上了。
帮忙带一点东西,都会因为身体虚弱从而累到在路旁,后来还下了雪,就更不可能全部都在到关外了。
在上山,下山的时候,由于山路陡峭,狭窄。
那些坐在马车内的大明官员们,也都不得不下车自己走路。
傅木魁下车之后,就在四下看着苏茂相人在哪里。
“在找苏茂相?人家比咱们聪明,走到半路上,因为腿脚不灵便,借着休息的机会,带着家人逃了。”
落在最后面的一位原礼部侍郎语气羡慕的说道。
“逃了?这些满人的士兵,就没有抓他回来?”
傅木魁一愣,不由的问道。
“为什么要抓回来?是能给人家增加军功,还是能够得到几两银子?不但麻烦,还得自己看着,最后还要消耗不多的粮食,满人也是人,和你我都没什么不同。”
原礼部侍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傅木魁此时仿佛被雷劈了一般,自己坐在马车上的优越感,瞬间就没了。
真正要跟皇太极出关之后,却又忽然怀念起在大明的生活。
“人家就是在大明修路,都比咱们出关谋生路,要好的多。”
原吏部侍郎这几天叹气的次数,比他的一生都要多。
“修路,修路,你我都是读书人,要做的事情就是治国平天下,谁稀罕修路谁去。”
傅木魁一跺脚,甩了甩袖子,寒风灌进了衣袖,冷的他连忙把袖口扎紧。
“可大明也给了咱们治国平天下,而咱们却没有好好的把握,你说这能怪谁?”
原礼部侍郎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反正出关之后,在大明的官职没啥作用了,他也就恢复了本性,不在对着比他大的官员,点头哈腰的小心翼翼伺候着。
说完也不去看傅木魁难看的脸色,一个人孤单的往前走去。
他的一家人,都死在了这条路上,现在也只剩下他一个了。
若不是一开始贪生怕死,学着苏茂相或许还会回大明修路,可一家人到底是可以团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