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肚子都吃不饱,又怎么可能打得了仗。
于是一个恶性循环就出现了。
辽人不善战事名声一传出去,就比这朝廷不断地从别的地方派兵,不但加重了朝廷的财政,当地的流民也就成了一个隐患。
袁崇焕的想法是不错,可他的目的并不单纯。
真要屯田,割舍的就是原来朝廷中那些大臣们的利益,说白了就是左手倒右手,把原来朝廷里的那些被抓去修路的大臣们的田地,转换成现在在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的产业。
而对于士卒来说除了要一边打仗,还要一边种庄稼。
而且还是免费的那种。
可这些种种好处,却都绕过了他蓟辽总督王之臣,实在是让他难受。
看着都是银子,自己得不到一两,听着美好的名声,却全部都是他袁崇焕的。
若是帝师孙承宗来做这件事情还差不多。
可只要行到孙承宗到现在都还没有被皇上起复的意思,就在心里不由的哀叹。
单是他接到的那些联名奏疏,都不知道有多少,一部分是在痛斥孙承宗
(本章未完,请翻页)
教出了一个乱文的弟子,另一反面则是希望通过他来劝说,让孙承宗给皇上施加一点压力。
别把儒生的面子里子都给踩到泥里去了。
毕竟他也有一些消息渠道,听说是在雍州的所有寺庙,道观,还有哪些儒生都是要交税的。
至于不交的,那好办,没收田产,然后押去修路。
似乎崇祯对修路是情有独钟。
“事情是好事情,办法也是好办法,可不应该是袁崇焕来牵头给京城上奏疏。”
在王之臣的身边,赵率教的胆子很大,直呼袁崇焕的名字,一点面子都不给。
王之臣很满意赵率教的说法和态度,混官场的最忌首鼠两端,不站队那会有前进的机会。
就像袁崇焕一样。
若是放在三国时期,那可是比吕布的名声还要臭的不知多少姓家奴了。
“是啊,就连内阁首辅黄爌都来信询问这件事情了,你说老夫该怎么办?”
赵率教眼珠子一转道:“大人不妨将计就计?”
“怎么个将计就计法?说来听听?”
王之臣若有所思的问道。
“咱们可以联名啊,弄出一个《战守布置大局疏》,在做出周详而切实的部署,最后在弄出一些誓词,不就行了?”
赵率教知道其中利益巨大,只要做成了这件事情,他就有能娶几房小妾了。
王之臣眼睛一亮,暗道是个好办法。
“比如说呢?”
“以上诸将,所守之城,即为信地,专责其成。战则一城援一城,守则一节顶一节。信守不渝,死生与共,这个誓词如何?到时候,我在把我的老母亲接过来,誓于城池共存亡,面子有了,银子也就有了。”
赵率教越说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其实在历史上确实也有这么一件事情。
袁崇焕将年迈母亲和妻子从南国接到危地宁远,赵率教也把自己的妻儿迁来居住。他们誓言:“土地破,则家与之俱亡!”
只是真的到了共存亡的时候,一个已经被召回京师问罪下狱,来了一个残忍的千刀万剐。
另一个倒也是一个好汉,力战力竭,最后中箭落马身亡。
在他们聊天正舒畅的时候,代善他们已经换了一身的汉人士卒的衣服,绕过了宁远的后面,来到了一个叫做高台堡的地方。
明正统七年(1442年)为加强边防于此设堡,驻兵护城,因此处地处高-岗,故名高台堡,后简称高台。
此时军纪松弛,士卒散漫,将士更是无所事事的不是在赌博,就是在睡觉。
城墙上的守卫远远地看到了一大堆人马,只是以为是自家人,也就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