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这可能吗?
若不是锦衣卫和东厂已经进一步加强了不少,很可能这件事情到现在他还不知道。
对于官僚们为了自己的官位,捂盖子的手段,他可是心知肚明的。
既然底下的人敢让他不痛快,那么就要做好全家人去修路的准备,据说曾经京城里的那些大臣们和其家属,如今干活挺卖力。
就是有几位年纪大的,受不了折腾已经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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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还没有引起那些还在位的臣子们的记性,依旧敢顶风作案,也是厉害了。
“皇上,内阁首辅黄爌求见。”
正当愤怒中的崇祯想着怎么泡制这些敢于乱来的大臣们时,门外的王承恩进来禀报。
崇祯脸色迅速恢复正常,仿佛刚刚的愤怒都是假的。
“宣!”
崇祯坐正神姿,缓缓说道。
视线中,满头白发的黄爌头戴一梁三冠,身穿大红朝服,亦步亦趋的走了进来,他在朝上见过三朝皇帝,只有如今的新皇,崇祯对他的压力最大。
若不是事情紧急,他是不愿意亲自来此的。
朝着坐在软塌上的崇祯皇帝行礼之时,头上的漆黑幞头两边展角,随着身体的起伏轻微的上下晃动。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座。”
崇祯随意的摆摆手,把案桌上的一份密信让候在一旁的王承恩给低了过去。
“黄爱卿,看看这个,不知你有何应对之法?”
最近些时间,黄爌作为内阁首辅,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黄爌接过密信看过之后,双手一抖,心下一颤,想好他前来也是为了说这件事情,若是拖延下去,事情闹大了,以新皇的脾气,不知又会赶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件事情,微臣正好知道,这次前来也是想要说这件事情。”
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份奏折双手奉上,有王承恩代劳拿给崇祯。
“折色是什么意思?朕只知道是兵变,可不知道兵变是什么引起的,你来给朕说说看。”
奏折上写着的意思是,遵化台军营,南兵和北军的粮饷不一致,其中涉及到了粮食的折色问题。
不是都发银子吗?
怎么加了一个折色就不同了?
“折色就是征粮折价,毕竟其中的粮食有好有坏,通过验收官给出不同的价格。”
黄爌一点都不意外皇上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只因近段时间,他经常被皇上问些很平常的问题。
从一开始的略微惊讶,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也只当是皇上在和他拉家常。
崇祯眯着眼睛一想就明白其中到底有多大的猫腻。
只要验收官良心黑一些,压低两家,转手就是一笔大买卖,而这种事情只要牵扯到利益之中,从来都是黑的比墨都黑。
他想尽办法,降低大明的建设,取消了徭役,现在又来了一个折色。
难怪农民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而这些混账东西,弄出来的名堂不是在赚农民的血汗钱,而是在挖大明的根基。
大明倒了不过是换个皇帝,最多换个大臣,而他们最底层的人却是毫发无损,这可能就是这些人的真实想法吧。
崇祯思虑着其中的门道。
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军转干,虽然是照抄,可在此时才是最有用的一个方法。
而只要有用,就一定要用。
“孙传庭的新军已经训练的又快三个月了吧?你派个大臣,让他跟着把那个地方的官吏好好的整顿一下。”
“不要杀人,可以全部抄家,其所有犯官及其家属,都给我去修路,正愁路修的不够快,人手不够多呢,另外补齐粮饷。至于需要替换的官员,就从京城闲着的那些士子其中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