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安心便派人来传话了,说并没有其他前朝玉玺了。
虽然这在南宫溟猜测之中,但他还是表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却依然能够被察觉的失落。
楚心烟在一旁瞧着,除了佩服他对人性的十足拿捏,还能说啥。
没了玉玺,自然是没了再等待的必要。
于是南宫溟让石天去问庄御,明日一早是否可以赶路。
庄御这时候正在给花染喂药,听他这么说,当时气不打一处来,“人被他伤成这样,总喊着疼,怎么赶路?”
石天哦了声,回去将这原话带给了南宫溟。
南宫溟皱眉,“那就再等两天吧。”
“不用!”楚心烟在一旁听到马上表示,“不过就是喊疼而已,小意思,我可以让她不喊疼。”
南宫溟倒是不怀疑她有这本事,于是点头,“这就辛苦烟儿了。”
“不辛苦不辛苦。”楚心烟连忙摆手。
开玩笑,这大佬刚才给的数目,自己为他干点什么都不亏啊。
暗暗召唤白迪,要了一盒止疼药,为了防止他们觉得怪异,又特意找了个普通药瓶将止疼药一颗一颗的放进去,最后提着那瓶药去了花染的房间。
抬手敲了下门,里面传来庄御的声音,“进来。”
等楚心烟推门进去,庄御一看到她,脸色顿时就黑了,没好气的说道,“我不是说等她身上不疼了才能走吗?”
“所以我是来给她送药的啊,吃完保证她马上不疼。”
庄御半信半疑,不过看着花染痛苦哼唧的样子,到底还是伸出了手,“药呢?”
“这药有点费事,我先给你做一下冲泡的方式吧。”
楚心烟说着走到桌边,从药瓶中倒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褐色药丸,然后放到一张纸上,再用杯子的边缘给碾压成粉。
再倒入碗中,用热茶冲兑。
瞬间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就出来了,当然,苦味也是直冲脑门。
真不愧是医院专用术后止疼药,这味,勾味!
“来,药好了,需要我喂吗?”
“不用。”
庄御一把夺过楚心烟手中的碗,不光无视她的好意还碾压她的真心,郁闷的楚心烟只恨当时没多脱他两件。
“来,起来给药喝了。”
“走开!我不喝!”
花染闭着眼挥手怒吼,差点没打碎庄御手中的碗,楚心烟以为庄御会不高兴,会甩掉碗走人。
没想到他虽然面上皱眉,可还是稳稳坐在这,甚至语气也放温柔了一点。
“喝了吧,喝了你就不疼了,你要怕苦,等喝完我给你冲杯蜂蜜水。”
花染这才慢慢撑起身子,看到楚心烟时眼睛还不忘狠狠瞪了她一眼。
楚心烟笑笑,也懒得和她计较。
看着十分有耐心一勺子一勺子往花染嘴里喂药的庄御,楚心烟不禁挑眉。
这花染到底啥身份,能让这齐国二皇子坐床边喂药喂茶的。
“这什么药,这么苦!”
看着花染美人额头堆起的美人包,楚心烟忍不住好意提醒。
“直接一口闷,会好很多,毕竟,一直喝,一直苦。”
庄御愣了下,然后收起了勺子,将杯子直接送到了花染嘴边,几乎半强迫半逼迫了,等一杯药下肚,花染直接虚弱的趴了下去。
楚心烟抽了抽嘴角,便回去领命了。
不出意外,一个时辰后她的就止住了。
回房间,正巧看到杜玉娘正在和南宫柔聊天,两人说说笑笑,看到楚心烟,杜玉娘连忙起身打招呼。
楚心烟无奈,“杜姐姐不必拘礼,况且我的身份也当不起你起身来迎。”
杜玉娘苦笑,“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不过是你救下的一名普通女子罢了。”
这话里的意思,终究也是恨上那拓拔皇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