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瞬间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白马一跃而下的南宫溟。
隔着红色的盖头,楚心烟只能看到个依稀的身影,但只是一个影子,便让楚心烟瞬间猜到了是他的身份。
毕竟,除了他,大楚国还有谁能走出这么强大的气势来。
只是……这种时刻,他来干什么?
就在楚心烟不解时,一只修长大手从春生手中接过了楚心烟的手。
被温暖包围的感觉可真是给楚心烟感动到了。
喜服为了保证美感自然是没多厚的,所以,楚心烟的手就算被春生一直握着也还是冰凉的,如今被南宫溟握住,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瞬间救赎了。
差点一个没忍住楚心烟就要扔了喜扇,将另一只手也送过去了。
这时,这震惊中回神的楚询终于开口,“王爷,你这是?”
其实大家已经差不多都猜到了,溟王这是舍不得溟王妃,所以要亲自牵着她上轿呢。
楚心烟自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他清冷嗓音说出那句,“本王来背王妃上轿。”
整个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一直等到他在自己面前弯下腰,四周发出倒吸声,楚心烟才愣愣回神,只是看着那宽厚的背,一时间竟不知是趴还是不趴。
等了一会不见人趴上来,南宫溟手往后伸去,准确无误的握住楚心烟的手,稍稍用力,示意她趴上来。
楚心烟终究还是趴了上去,他的后背,比看起来的还要宽厚,还要温暖。
南宫溟唇角轻勾,拉过那只仿若纤细骨的手放在自己肩头,在松开时忍不住又轻捏了下,谁能想到,就是这只好像一捏就碎的手,可以轻易捏碎的一个男人的脑袋。
双手隔着那厚重喜服,横在了她大腿上,都没怎么用力,便将人背在了身上。
从大门到轿子十几步。
南宫溟想:怎么这么轻,瞧着没少吃啊,走慢点吧,不然颠坏了。
楚心烟想:他是故意走得这么慢吗?他是不是觉得我很重?
楚询:看不出来,他们是感情,竟然这么好了。
楚如凝:太子殿下会不会也来背我?
百姓:太子殿下难道还不去背吗?
太子:别看我,别看我……
在南宫溟那边已经开轿门时,楚询终究是不敢指望了,弯腰将楚如凝背上身,快步走向轿子。
而本该由新郎官亲自掀的门帘,南宫瑾也没下马,由着喜婆婆给掀开的。
这一样的接亲,新郎官态度南辕北辙。
百姓纷纷更是纷纷笑言:这就是自愿和被迫的区别!
尽管他们的议论声都压低了声音,不过刘淳华还是听到了一点,脸上瞬间再无喜色。
明明今日该我家凝儿备受瞩目的,明明我家凝儿才是人人羡慕的,那贱种一定是故意的。
随着锣鼓再次响起,轿子离地,两队人马穿插而过,南宫瑾和南宫溟迎面越过时,一个满眼憎恨,一个,冷漠无视。
随着花轿一并离开的,还有从侯府内一一被抬出,跟在迎亲队伍后面的嫁妆了。
楚如凝是太子妃,又是侯府嫡女,嫁妆自然是多的。
可结果却是楚如凝的嫁妆都走出好远了,楚心烟的嫁妆还在往外搬。
这可真是又一次大跌百姓眼球。
“这……这怎么感觉今日,都弄反了……”
“是啊,暴名的溟王今日温柔体贴的不像话,向来平易近人的太子今日却全程冷脸坐在马上。”
“就是就是,还有那嫁妆,这镇远侯府怎么回事?怎么这庶女嫁妆比嫡女多出那么多来?”
“这还用说吗?那些嫁妆肯定是溟王送来的啊,啧啧……倒是看不出来,这残暴冷酷的溟王,竟也有这天。”
“这大概就叫,一物降一物吧!”
四周百姓哄笑一片。
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