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溟看了眼刘越后背的纱布,又看了眼楚心烟微皱的细眉,心中突然惊醒,自己在做什么?这女人跟谁在一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暗暗握拳,南宫溟迅速稳定心神。
眼中的戾气一秒收起,换上来最初的温柔,三两步走到她身边坐下。
“在茶楼看到侯府马车,本王以为这里面坐着的是侯爷。”说着南宫溟看着车内跪着春生和刘越,沉声道,“跪着干什么,还不起来?”
春生和刘越纷纷楞了下,这是,不计较了?
两人慢慢起身,刘越将衣服穿好,随后看了楚心烟一眼,低头和春生一块退出了马车,识相的坐到了马车外面。
正在驾车的石天转头看了二人一眼,目光对上刘越时,嘴角生出一抹鄙夷。
主子看上的你也敢动主意,小子,以后有你苦头吃的。
春生则一脸惊讶,“石侍卫,为什么是你在驾马车?侯府的车夫呢?”
石天想到被自己踹下去的车夫,笑着开口,“我让他先回侯府休息了。”
春生哦了声,没再说什么。
马车内,楚心烟沉默着将双氧水和药收拾好,一点点往药箱摆。
南宫溟见她不理自己,便主动开口,“这么晚去将军府,是刘振华伤势加重了?”
楚心烟冷笑,“王爷何必在这明知故问。”
“你不信本王的话?”南宫溟剑眉微皱。
啪,楚心烟用力将药箱盖好,然后转身,眼神冷冷地与南宫溟对视。
南宫溟眼睫轻动,深邃的眼中升起一抹暗沉,有多久没看到她这冰冷的眼神了。
“怎么了?”南宫溟语气不由放柔,“烟儿这样看本王,本王可真有些发憷。”
楚心烟懒得看他演戏,更不屑陪他演戏。
直接质问,“王爷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只是合作?”
南宫溟剑眉挑了下。
楚心烟继续开口,“可能是之前心烟没有和王爷说得详细,所以才会有王爷打刘越的事情发生,不如趁着这会,我们重新仔细的敲定一下细节吧。”
“烟儿想要什么细节?”
南宫溟的语气变得慵懒,只是藏在慵懒里的却是一丝冷戾。
不过楚心烟没发现,她忙着让他注意分寸。
“第一个细节,就是烟儿之前和王爷说的,我们只是合作,所以除了人前必要的演戏外,其他时候,我们最好是互不干扰的状态。”楚心烟微微顿了下,又接着开口,“比如我和刘越的相处,其实王爷可以选择无视的。”
南宫溟瞳孔暗了暗。
不过语气依然慵懒,甚至透着股委屈的意思,“刚才如果推开马车门的不是本王,那本王明日可就是全京城人的笑柄了。”
楚心烟忍不住黑了额头,“除了王爷,心烟真不觉得还有谁会突然推开一辆行驶中的车门。”
南宫溟没说什么,只是挑了下眉。
随后微笑岔开话题,“烟儿说的细节,除了这,还有其他吗?”
“还有撤掉盯着我的人。”楚心烟语气越发的冷,“心烟应该说过,王爷眼线遍布侯府都可以,唯独不要放到我的玉园。”
“同理,王爷你暗中盯谁都行,唯独不要盯我。王爷有什么问题直接当面问心烟就好。”
看着认真和自己划开界限的楚心烟,南宫溟是瞳孔一点点沉了下去。
可不过一秒后,他便又是那副温柔面孔,身子微微上前拉近彼此距离,满眼期待的低声询问,“本王问,烟儿就真的答?”
楚心烟看着这张过分好看的脸,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昂了昂。
声音有些不稳道,“当然。”
“那好。”南宫溟勾唇,深邃的眸子牢牢锁着楚心烟的脸,不错过她一个表情和眼神,“烟儿告诉本王,你到底为什么留在本王身边?”
楚心烟眼神微动,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