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兰,你做什么?快住手!”不等气势汹汹的言兰冲上去动手,言盛心中一提,陡然喝止。
老爷子还在看着呢!
听到父亲的喝止,被气昏了头的言兰才回过神来。
再去看看抱着脑袋装得一脸可怜的言初十,言兰只觉得心中更气了,偏偏还不能发泄,以致于她脸都憋红了。
“父亲,刚才言兰只是一时激动,她向来性子直,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坏心思。”言盛拱手对言重山说道。
话中暗指言初十和言溪心思深沉,故意在言盛面前演戏上眼药。
言兰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补救。
“爷爷,我没有真的要动手,我刚才只是气不过……”她眼睛里浮现起泪水,扶着自己缠着纱布的额头,“今天言溪在学院里对我动手,我额头上的伤还没好,还要被人倒打一耙,我刚才实在是太生气了……”
执法堂左长老言厚站出来,心疼地让言兰退下,他一向喜爱言兰这个天才,毕竟言家一百年都没出灵师了。
“兰儿,你额头有伤不如先退下。今日之事老家主一定会给你一个公告。”
说完,他嫌恶的目光又掠过言初十和言溪,最后看向言重山,道,“既然言初十说兰儿曾经欺凌他们,不如让执法堂成立调查小组,搜集认证物证,调查言初十所言是否为真。
言溪毁容之事还有待调查,但是言溪动手伤了言兰这件事无可争议。言兰是我们言家最有潜力的天才,也是我们言家的希望,今日之事影响恶劣,必须严惩言溪。”
他说完,阴冷的目光看了言溪和言初十一眼。
灵师稀少尊贵,他向来喜爱言兰这个灵师,并且看不惯言溪两人,认为她和言初十都是为言家蒙羞的废物。
言初十快被这不要脸的话给气爆了。
他早就知道三长老偏心言兰,不喜欢他们两个,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
言溪嘴角却是翘起一道弧度,悠悠然看向言厚,“我只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如何打得过言家的希望?堂堂言家希望连一个废材都打不过,那言家岂不是要完了?厚长老可不要诅咒言家。”
“你!”三长老被堵得心肌梗塞。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言溪这么能说?
众人宛如被提点般如梦初醒,才发现自己忽视的一点。
对哦!言溪她不能修炼,可言兰却是炼体七阶的灵师啊!虽然灵师前期战斗力不如玄者,但是不至于被一个废物压着打吧?
家族里一些人看向言兰的目光也变了。
一个炼体七阶的灵师却被一个不能修炼的废材给打了,这水分也太大了吧?
言兰脸色一阵红一阵绿,此时各种异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只觉得如坐针毡。
言溪却笑意吟吟地看向言兰,“言兰堂妹,你再想想,你额上的伤是我打的吗?”
言兰手攥紧,只觉得气愤极了。
她想说是,但是周围那些目光和心中的骄傲却让她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言溪这分明就是阳谋,抓准了她的心理让她说不出肯定的话来。
最终,她咬牙切齿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不——是。”
“那言兰堂妹是怎么受伤的呢?”言溪继续笑吟吟,只是此时那笑再言兰眼中碍眼极了。
她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是我在练武场自己摔的。”
“言兰!”言盛皱了皱眉。私下斗殴伤害同族在言家可是重罪,就算以前都是言兰动手找言溪麻烦,但是执法堂长老是他们这边的人,而且以前的事年事久远调查起来困难重重,言溪未必拿得出证据。
今天只要把言溪罪名坐实了,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言溪看向言重山,脸上转而一派严肃之色,“爷爷。堂妹明明是自己摔伤了额头,大伯却不问青红皂白不经过调查就给我定罪,大伯这个家主是否当得有些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