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想要在绝境里,给你一条生路。”
“她曾说过,她已放下、已释怀。但我想着,这世上若是能多一个和容家有关的人,她心里总是能好受些……是以,虽然难办,我到底是允了。哪怕……这件事会让师兄有些难办,我晓得。”
王祥瑞张了张嘴,脖子上的手又重重一压,他彻底匍匐在地,脸贴着地面,头发散了一肩膀,吃了一嘴的头发。
却是一个字也没法说。
时欢侧了侧身,任由顾辞握着自己的手,半个眼神也没分给他,只盯着王祥瑞,“我这人……许多事不爱计较,是非观正义观也没那么强,纵然你今日绑了文武百官在这里,我踏都不会踏进这屋子……偏生,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王祥瑞有苦说不出——又不是他想绑的!
哦……好像也的确是他自己绑的……可这么说好像也不对……
“你若是想说,顾辞自个儿送上门来的……哦,当然。”时欢点头,很是中肯直白,“若非他自愿,你以为你能绑得到顾辞?”
绑不到。
这一点,不用任何人提醒,看着地上那断成了一截一截的绳子就知道……可彼时这位顾公子不是这样的!他说什么来着?哦,他说自己病弱残躯……
试问,哪个病弱残躯是这样的?!好不要脸!
偏生,这位时大小姐这时候看起来也格外地……不讲道理!
这俩人,都好不要脸!
王县令忍无可忍,“呸”地一声吐了满嘴的头发,大声控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时大小姐勾着嘴角,又冷又霸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人不是你绑的?朝廷命官钦差大臣不是你伤的?刑部侍郎不是你刺的?”
“他……”
这位,大小姐善解人意,补全了对方未说完的话,“哦,你想说,他自己扑上来的?”
“本来就是!那就是苦肉计!”
“哦。”大小姐点点头,“谁信?”
……脸贴地面的王大人一时词穷。若非亲身经历,就算是有人告诉自己,自己也是不信的。可……可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