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容家唯一后人,想必分量极重。
那这救命之恩,便是重于泰山。
不管时欢在县令府折腾了些什么,如今的王县令,总要顾虑一下这一份救命之恩……容家女的礼都受不起,那这份恩情,想必对方同样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果然,对方沉默着没说话。
实在也是无话可说……时家大小姐负气出走这样的话,他是半点儿不信的。
彼时对方手中贤王令牌的确是真的,这就一定是有备而来。何况,依照陆家的东西,若是时欢来了江南,他们还不得大张旗鼓声势浩大地迎接着,怎地就如此悄无声息地来了,又悄无声息地负气了呢?
时大小姐负气出走,怕是整个陆家都要人仰马翻。
说出来,谁信?
自己又不是傻子,能信这种鬼话?可自己能说什么呢?
且不说,陆家在这里挡着,再大的风雨都轮不到这位大小姐出来挡,说难听些……陆家这群人,护短而不讲道理那是出了名的,也就乳娘大呼小叫地以为能惩治了那位大小姐。殊不知,便是今日时欢将县令府掀了个底朝天儿,那位老爷子也只会心疼她大小姐闹地累不累,而不是担心县令府里有没有损失伤亡。
何况,如今又有容家大小姐保着……自己这边,便是永远都动不得了。
他拱手,轻笑,“容小姐客气了。大小姐在府上不过是小住了几日,彼时本官都是在县衙内,还请陆家诸位大可放心……大小姐也不曾添什么麻烦,下人们也都很喜欢大小姐热闹的性子……你们大可不必介意。”
说完,咬了咬后牙槽。
明明被弄了个人仰马翻,却只能生生咽了这口气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想必帝都也已经收到了自己的书信……贤王那边,自己怕是已经明着得罪了个彻底,这官位,怕是注定保不住了。这位大小姐跑这一遭至今不知道意欲何为,却一手推翻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棋局。
当真是……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