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懊恼低叹,“瞧我这记性儿,有的有的,小哥稍等。”
即便是说着这样的话,她话里也带着明显的儿话音,温温软软的,入耳很是好听。另一位始终沉默不言的门房却是轻轻皱了眉,寻思着,这位姑娘方才不是说……自己从帝都而来吗?帝都女子,何时有了这一身江南韵?
只是,见她翻找,他便也不催促,左右是真是假,县令自己会分辨。
时欢也没让他们等很久,不过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从兜里翻出一块小巧腰牌一样的饰物,看质地是金的,随手擦了擦,递过去,“给,两位小哥,这是我家公子托我代为转交县令的信物。”
方形的小腰牌,半个巴掌都不足,上面也没什么文字,只在右下角做了一朵奇怪的花朵,什么花朵却又一下子说不上来,那门房看了看,只觉得这姑娘奇怪,这腰牌也奇怪。
但既然是帝都来的……罢了,就当跑个腿吧。
当下握着那腰牌,对着时欢颔了颔首,“姑娘在此稍候片刻。去去就来。”说着,和自己同伴交换了个眼神,大步走了过去。
早就已经悄悄从另一侧翻墙进了县衙的林江看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那奇怪的花,他看得清晰。正因为看得清晰,才愈发觉得这位大小姐怕是一早就规划地很周密了,自家公子不放心这不放心那的,着实还是对这位大小姐不够了解。
那腰牌,林江也只见过一两回,在影楼已经入册的资料里,被影楼最好的画师亲自描刻的——属于贤王殿下的腰牌。贤王殿下其实很少用这块腰牌。
据说皇子们自打出生起都会有象征身份的腰牌。
而先帝爱花,痴画,更是嗜好画花。
偏生那绘画技术,着实令人不敢苟同,而这一代所有皇子的腰牌上,皆是一朵又一朵不同的花……甚至,先帝驾崩前,还留下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样稿——留给他彼时还未出生、可能出生的皇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