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时欢才回来没多久,如今又要分别,小丫头抱着时欢不撒手,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再叮嘱时欢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是这帝都除了时家之外,屈指可数地知道时欢身体状况的人。栖霞镇里这姑娘了无生趣的样子,至今忘不掉,以至于时欢在谈均瑶看来,就真的像一只易碎的瓷娃娃。
“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我给片羽留了很多的药材,也给了很多的毒药,若是遇到危险,不用管,随便哪一种丢出去就是了,保准他们连尸体都留不下来!”谈均瑶咬着牙,恶狠狠地,“就上回那三个刺杀你的玩意儿,就该给他们轮番用一遍!”
时欢含笑应着,脖子里有沁凉的水渍,谈均瑶,哭了。
跟生离死别似的。
陆老爷子在边上看着,太阳穴跳了跳,和太傅对视一眼,又跳了跳。好好的离别的气氛被这丫头的气话瞬间打破,颇有几分喜感。
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这些场面于他们来说,其实除了有些不舍之外,倒也不会有很强烈的情绪。
可谈均瑶只是个孩子,平日里看起来神经大条,真到了这时候,哭得像个襁褓里的婴幼儿般无助。
如此便很好……相比之下,带着几分无奈轻轻哄着谈均瑶的时欢,便显得清醒又冷静,不合时宜的冷静。让人有些……心疼。
“好了,就几个月而已……”脖子里一股凉意,时欢拍拍哭得呼吸都不稳的谈均瑶,“你看,我去太和郡的时候,不是去了四年嘛,一晃眼,都已经回来了,你就几个月而已……”
不提还好,一提,哭地更凶了,“你还说!四年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每次写信回来都说没事没事,可若真的没事,你怎么可能四年都不回来?”
……时欢脑壳疼,半晌,憋出一个理由,“就……就因为祖父觉得那地方好……”
“骗人!”谈均瑶抽了抽鼻子,哭着控诉道,一边哭,一边想起什么似的,又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七八个小瓷瓶,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