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的余毒都被控制地很好,即便身子虚弱,也不该如此频繁地发病。
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次发病还会不会醒来……如此情况下,自己做人母亲的,怎么可能不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地?
这样……也错了么?
没有人回答她,嬷嬷低着头不敢说话,主子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们来置喙的。
门外日色明丽,在门口落下明晰的光影,长公主站在阴影里,目光落在门外还系着红绸缎的玉狮子上。红绸缎是过年时系的,这些时日下来,风吹日晒雨淋的,褪色了不少,被风一吹,飘得有些丑陋。
她收回目光,转身,才低声交代道,“门外那缎子,让人去了吧……都褪色了,还挂在上面作甚?”
嬷嬷应是,“这些人做事,愈发地疏忽惫懒了……奴婢待会儿责备他们几句,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长公主点点头,没再说话。
……
顾辞一路出了城门,往东郊而去。
东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谢绛身后跟着几个小厮,抬着一个盖着红布的大木箱子,看得出来箱子很沉,搁在地上的时候,砰地一下坠地,溅起粉尘无数。
谈均瑶提着一身雍容裙衫,跑地风风火火,身后跟着两个大惊小怪的小丫头气喘吁吁地,谈均瑶围着那箱子转了两圈,啧啧称奇,咧嘴一笑,“谢绛,你的礼?不会又是一箱子毫不敷衍的银票吧?”
谢绛脸色微微一讪,呵呵干笑,那日的贺礼,的确是自己实在想不到该送什么,才顺手取了银票,但自己好歹是塞得满满当当一点空隙也没留,不算敷衍。
他注意到这个小丫头风格大变的衣裳,还有身后气喘吁吁跟着的丫鬟,转移话题,“什么情况?”
“嗨!别说了!”谈均瑶叹气,摆摆手,大大咧咧的,和这周身的衣裳有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祖父一定要我这样穿,你不知道……他多能唠叨,我实在是扛不住……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