瘆得慌。总之,顾公子表示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但送礼的人表示自己的满腔热忱绝对不能就这样错付,于是,一边顶着顾公子的冷脸,一边吩咐着小厮再一次扛起那个大箱子往里送,四个小厮,扛着那个大箱子,脚步很重,看得出来很沉。
顾辞拿他没办法,直接将人无视了,问时欢,“顾言晟还未到?”
“嗯。出门前正好看到表哥去找舅舅,说是有些话要谈,会晚一些到。”时欢看着此处景致,总觉得和时家的风格很是相似。上一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修缮完毕瞧不出来,方才转了一圈,愈发觉得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甚至曲径回廊之间的布局都很是相似。
将时欢的举止看在眼里,顾辞含笑看她,也不瞒着,“就是按照时家的格局和布置修缮的……想着你定是喜欢那样的,便借着前几回去时家的机会,暗中稍微记了一些……可还喜欢?”
声线沉缓,意有所指。
落在脑袋上的眼光宛若实质,带着比日光还要灼人的温度,时欢微微一赧,身侧的手勾了勾腰间玉佩,低声娇嗔,“师兄的宅子,要我喜欢作甚?”耳朵,却悄悄地红了。
脑袋落下一只手掌,轻轻拍了拍,很快就过去了,就像只是拂过她发间的落叶般的轻描淡写。声音却倏忽间低了些,温热的气息就落在耳畔,热烘烘的,熏染地那耳垂通红一片。
他说,“欢欢若喜欢这宅子,想必……也能爱屋及乌……”
仿若有焰火点燃整片夜空般,炸响在她的脑海中,整个人被这一句话炸地连走路都走不稳了,时欢时大小姐自打出生学会走路一来,第一次走出了同手同脚的步伐。
跟在后头的谢绛,嘴角抽了抽,扇柄捅捅身侧谈均瑶,又指指明显灵魂已经出鞘的时欢,啧啧称奇了好一会儿,又暗自嘀咕,“顾辞这厮,愈发地不要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