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过来,笑着献宝似的,“外祖父,您喜欢的梨花酿,尝尝?刚开封的,可得有好几年了,醇香醇香的……”
老爷子瞥了一眼,哼了哼,找茬似的,“惯会在这处惫懒偷闲,还指使人顾公子跑腿叫咱们……你爹呢?何时回来?我得跟他好好喝几杯,说道说道……儿子可不能这么宠着。”
宠……时若楠一噎,他何时被宠过了?
陆时两家都是出了名的疼姑娘,至于时若楠,不管去哪边都是不大被待见的。三辆马车里的东西,彼时直接送进了时欢的院子,至于时若楠,和时家除了时欢之外的所有人一样,一只小匣子,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
对此,时大少爷表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管是在时家还是在陆家,干活的是他时若楠,时欢若是犯了错受罚的也是他时若楠,只因为他没有起到一个兄长该有的带头作用,而他的妹妹是个宝贝疙瘩,只适合被众星捧月地哄着、宠着。
时大少爷叹了口气,很无奈,“父亲今日朝中同僚有饭局,说是实在推脱不开。方才已经派小厮过来说过了,让咱们先吃着,晚膳再同您一道多喝几杯。”
“好了好了,不去管他。”太傅拉着陆老爷子往主座上坐了,才对着时欢招手,“欢欢,过来……坐这,坐这……谈丫头呢?怎地没一道来吃?”
自从那日谈家的事情之后,谈均瑶便在时家住下了。她本意是找处客栈先住着。毕竟找宅子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住在时家实在多有不便,可时夫人说什么都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外头,坚持将她安排在了时欢边上的客院中。
今日也是忙,太傅到这会儿才想起来没瞧见谈均瑶。
“一早谢绛便陪她去找宅子了,兴许这会儿还未回来。”
时欢坐在俩老人中间,一边一个,倒好了酒,伺候好了碗筷,才转身吩咐含烟,“你去跑一趟,看看回来没。若是回来了,叫上她过来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