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却平和,甚至还行了个朝堂之上的礼,拱了拱手,礼仪周全,挑不出半点错处来,“那,驸马留步。本侍郎,先行告退。”
也没打算送他。驸马黑着脸想着,如此,自己和顾辞之间的里子,算是彻彻底底撕地破破烂烂了,再无修复的可能,傅卓君成了他傅家唯一的希望。
……
顾辞出门的时候,林渊刚好回来。撑着油纸伞将人迎出了御书房,朝着门外走去。
雨幕重重,视线受阻,依稀看见道路尽头有人过来,三俩身影,脸却看不清晰只觉得身形很是高大颀长。走近了,才看到和驸马七八分相似的脸,便是傅家长子傅卓君。
身旁撑伞的小厮撑地很费劲,手举地高高的,恨不得垫着脚的样子,见到顾辞,赶紧弯腰行礼,这一动作带歪了伞,伞身倾斜,伞上的雨水“哗啦”一声倾了傅卓君半个肩膀。
傅卓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低声骂了句,“废物!”但到底是没有对着小厮发难,只拍了拍肩膀,抱着胳膊看着顾辞,“近日,顾公子跑地勤快,是又想搬回来住了么?”
“那倒没有。”顾辞容色未变,“只是前阵子捡了个东西,见着是傅家的,过来物归原主。”
傅卓君明显不信,嗤笑一声,“哦?许久未见,顾公子倒是愈发地品行高洁、拾金不昧了?本少爷以为,你该直接丢湖里去才是……”
“那倒也不必,就东市一家早茶铺子捡到的。”说完,顾辞告辞转身欲走,走了一步,又转身说道,“哦,东西在驸马那,你可以去瞅瞅,一枚玉佩。”
傅卓君下意识看了看腰侧,蹙眉,“早茶铺子?”
顾辞眸色微闪,点点头,才道,“告辞。”说着,再不曾停留片刻,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傅卓君困惑的声音,明显是问身旁小厮,“本少爷最近何时去了早茶铺子……怎地不记得了呢?”
小厮说了什么,倒是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