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善权衡,如今朝野上下能和左相牵制的只有右相时家,毫无疑问,只要时家没有干下诛九族的大事,皇帝都一定力保时家,何况还有皇后。
不能闹大,却也不能任由人打了傅家的脸。
所以,他才选了谈家下手,原以为最多是时欢来要人,如此,若是自己态度坚决一些,总还能捞个道歉圆一下面子。
没想到来了个混不吝谢绛,最是难缠。
他想悄悄地将这事儿办了,可谢绛却不同意,冷冷地嗤笑一声,“不追究我?你倒是追究呀!你敢么?你不敢,于是你拿人小姑娘撒气!傅家,真是好威风!”
说着,自马上俯身,对着谈均瑶伸手,“怎么,跪上瘾了?还不起来?”
然后才看到谈均瑶背在身后的手绑地结结实实的,当下一怒,对着站在谈均瑶旁边的下人一鞭子抽了过去,“滚开!”那一鞭子抽得狠,那下人躲闪不及,后背衣衫破开,露出一鞭子下就立刻鲜血淋漓皮肉翻卷的后背。
驸马眉头狠狠一跳。
谢绛翻身下马,蹲下为谈均瑶解开绳子才拉着她起身,就站在那里,抬着马鞭张扬地不可一世,“今夜,小爷我一定要将人带走。你就说吧,你是要让我闹上一闹,搅地你驸马府天翻地覆之后将人带走,还是客客气气地送小爷出门,权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
这辈子,头一回被人用马鞭指着鼻子。驸马呼吸都沉了,黑着脸沉声呵斥,“好嚣张的气焰!谢家人都是如此有恃无恐的么?!”
谢小爷是真的有恃无恐,点了点鞭子,迎着大雨,笑地恣意,“所以,驸马的选择是什么呢?这风大雨疾的,要打就赶紧打,打完了好回府歇息。若是小爷今夜淋了雨感染了风寒,宫中太妃问起,怕是又要好一顿念叨……彼时我一不小心,脑子迷糊多了不该说的话,怕是要给傅家带来些许麻烦了。”
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