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早溜了,如今他们再下去,不就是黄花菜都凉了么,还能查出个鬼哟!要我说,捞几条鱼上来,一起烤个鱼吃一顿,然后各回各家得了。”
谢父已经对他的这张嘴习以为常了,连呵斥都懒得,只瞥了一眼,就朝着顾辞走去。
自打谢父带着时欢离开,顾辞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谢父身上,谢父自然感觉得到那点儿不大乐意的眼神,彼时顾辞在谢家暴打傅卓睿的事情虽然没有传出去,但府中却是传地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是以,对于顾辞的心思,他了如指掌。
毕竟……自己也是过来人。
倒是颇为感慨如今的年轻人啊,倒是比那时候的自己有出息。
“今日你既未当值,这事儿就不该给你管。”谢父交代顾辞,“待谈姑娘包扎完,你就护送这些人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呢。”
“好。这里就麻烦您了。”顾辞背在身后的手稍稍甩了甩衣袖,才道,“那支箭我方才也瞧过了,就是铁匠铺随处可见的那种……江小姐那边,就交给大皇子去过问吧,我瞧着这一路上两人甚是投缘,若是你去了,指不定好心办坏事。”
谢父稍稍侧目,点头道好。说话间,就瞧见顾言卿抱着依旧昏睡不醒的江晓璃从林子里出来,身上裹着一件男人的披风,披风是谁的不言而喻。
谢父当下了然,姑娘箭伤在心肺之上,锁骨之下,断箭取出自然是要撕开了肩头的衣裳才行,彼时怕是……
思及此,侧身再三叮嘱时欢,“丫头,彼时同你说的话,你可一定要记得。”
时欢道好,“晚辈记得,世叔放心吧。”
两人一道离开前,称呼的还是“时小姐、谢大人”,这私底下说了一会儿话,就变成了“丫头、世叔”,便是谢绛都有些狐疑这俩人何时这般熟稔了?心中暗忖父亲为人颇为刚直,这些年也从未见他同哪个世家千金有过什么交集,即便是母亲在府上宴请,父亲也不大出现在宴席之上,处处避嫌。
此刻倒是难得一见。